,正緩緩的從樓梯上下來。
月白色旗袍,過膝,柔軟的裙裾上蘭花的紋路極淡。
高領,盤扣,緊緊的裹住柔軟而纖細的頸,禁慾般的誘惑,卻在大腿處若有似無的露出些許的肌膚。
無袖,一隻綠的通透的鐲子沿著手腕落到柔若無骨的素手上,盈盈的綠散著幽幽的光,若魅若美。
沒有頭飾,只把一頭烏黑濃密的秀髮稍稍的挽起,用一根木簪固住。
一步步的從樓梯上走下來,曲線玲瓏,步履間,搖曳生姿。
美的如風中的水蓮花。
她身邊是噙著一抹笑,凝視著她的池毅清。
天造地設的璧人。
恍惚間,池哲像是回到了那個戰火紛飛卻又奢華糜爛的民國。
多年的攝像生涯,讓池哲下意識的抓拍,在鏡頭中捕捉這美好到恍如夢境的畫面。
這時候,池然也從房間裡出來了。她繼承了池毅清的好基因,雖然有些胖,卻是勻稱的。她本就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美女,生的又嬌小,換了一身寬大的娃娃衫更像是圓潤潤的福娃娃。
三個人這樣站著,就像是一幅畫兒了。
池哲的技術不錯,幾張照片就抓拍到了神韻。
喬柔看了也歡喜的很,親自上陣,給兒子選了一件修身的復古小西裝。抓了關崎當壯丁,來了幾張全家福。
俊美沉默的父親,溫柔淡雅的母親,可愛活潑的女兒,靦腆清秀的兒子。
“咔嚓。”
按動快門,一切的幸福和溫暖在這一刻定格。
因著這耽擱了些功夫,時間不夠了,所以晚餐是在外面吃的。初夏的夜也是熱氣騰騰的,拍完照,池毅清就脫了風衣,換了一件白色的襯衫。
翻領,最上面的扣子被解開了兩個,袖子鬆鬆的挽起,又是一番風情。
一路上,池哲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關崎,生怕自己好友一不小心色上心頭,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提前重生去了。
還好,關崎的自制力還是不錯的,所以,雖然一路上眼睛都黏在了池毅清□在外的肌膚上,然而始終把嘴閉的很緊。
回家的時候,幾個人都有些倦了,早早的互道聲晚安,就回了各自的房間。
關崎和池哲去了他的小書房。
時間越來越近了,最近他們習慣了晚上一起整理資料,把那些曾經被隱藏的事情串聯起來,兩個人的記憶總比一個人的保險些。
池哲想的是先把那次襲擊事件的準確時間弄清楚,然後提前找個理由帶著人避開。
關崎則不贊同,一動不動一靜,在不清楚對手是誰的情況下,與其可能面對一個新的困境,還不如自己跳進那個掉過的陷阱。
誰也說服不了誰,池哲有些氣悶,乾脆先離開書房,到雜物間列印相片去了。
喬柔是喜歡收集些精緻的小物件,又是個心細如髮的人。
家裡有了專業的相機和列印裝置後,她在雜物間隔出了一個玻璃的儲物櫃,專門放相框,相簿。
稍稍修改了些,數碼的相片沖印起來很快。
順手挑了兩個木製的素色相框,安好了,池哲把所有的照片放在了一起,託著下巴,看效果。
或許是技術問題,又或者是心理因素作怪吧。
池哲總覺得,池毅清,喬柔和池然的合照渾然天成般的完美。而後面加了他的全家福則有種說不出的不和諧感,彷彿……他是偷偷混進攝影棚,被攝像師不小心連著主角一起被捕捉進鏡頭的外人。
池毅清的清貴,喬柔的端莊,池然的傲氣。
而他,……大概是小家子氣?
池哲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笑了,雖然,那笑裡有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