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而不看我了。”
這話不同先前的親切,說得語氣冷淡,隱有一絲微微的失落感慨。
正要答話,潯蜎卻側過了臉去,看不清表情如何。車身輕輕一頓,停了下來。
“到了。”潯蜎口裡說著,先跳下了車去。
卻是在僻靜的街道上,面前一座氣派的深宅大院,門樓上懸著醫館的牌匾,看樣子倒要比郡府還有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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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靜池一人,獨自回了府,也換了一輛馬球車。帶了沁、蕊兩人,再一同去往醫館。
沁坐在架座上,熟練的驅著車,安靜的不說話。
只有蕊不見了那三兩人,先就不斷的問長問短。聽得他就人被潯蜎接走了,才安靜下來,老半天不說話。
“他穿那衣服倒像模像樣,竟連潯蜎也瞞過去了。不過潯蜎挑衣服的眼光也著實不錯,改日也照樣子給你同沁一人做一身可好?”明知道蕊在惱什麼,靜池卻也不提。依然笑眯眯的同她搭著話。
“說不定他打著事後把見過他那身打扮的人滅口的主意!”沁淡淡的開口,全沒半點做丫頭的收斂,一撇嘴道。“你那好意還是留著吧,我可不要。”
“他雖然是魔族,可是好像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嘛。你為什麼不等等——”
被靜池一擺手止住,看他做了個手勢。沁突地揮手,一道細小的毫芒破空而出,釘向虛無裡。
“為什麼不等著亟燁挑選的人過來?”蕊一同看著細芒射去的地方,空中有常人不可見的異物無聲嘶喊著消失,只頓了一頓,仍舊不依不饒地接著問道。已經下令對付這些監視的邪靈斬淨殺盡,早晚都要同對方正面交鋒的。“你這不是明明都準備對付她的了嗎?”
“我覺得他更好!”靜池依然是懶懶的笑笑答道。“就算是鶯都之中,及得上潯蜎那樣集天下美色於一身的姿色,也是難得一見的,更比說是要引起潯蜎的嫉恨。而且若是有那般的秀色,多是拋頭露面過的,要扮成別的身份都不大容易。更何況,有幾個女子能夠面對如此諸多詭異之事,還能做到鎮定自如的。”
“你任著潯蜎找上他。卻沒有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他。”蕊對他的話也無從反駁起,想了想,總還是不太樂意。
“我們還沒有確定合作。所以我沒必要凡事都為他著想。”靜池眼中又回覆了一如既往的冷厲。聲音卻依然澄靜。“潯蜎在這麼廣的範圍內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而且有意做得這麼明顯,卻沒有對所有人斬盡殺絕。分明是懷疑他的身份跟能力,做這一些事,或者是想引他出手,想看看他到底有沒有仙族一直在找尋的能力。也許對他的興趣比對剷除反對他們的勢力還有大些。他如果不能做出正確的應對,那麼同我們合作也只會是死路一條,或者會牽涉到所有人的多年努力,成為我們的破綻。我不能也不敢隨意的冒這個險。”
“你就準備只把他當作誘餌嗎?”沁想了想,突然的側過頭來問。
“那樣子的人可不好找。”靜池不置可否,突然一笑。“女生外嚮。他身邊的小狐狸可不好對付呢。”
這一句話,只惹得兩個丫頭齊齊嗔了一聲。轉過臉去不理他。
漁夫還是魚餌還未可知。更何況,淺草想釣的魚,也不見得就只有潯蜎一條。今天早晨對淺草如說的話,看似漫不經心,也確實有所隱瞞。可是就那短短數句話,倒還真是鶯都花費了無數心力數年才打聽出來的線索。
只不過他還沒有對淺草詳說他所知道的,仙族何以會對各族間的混血兒如此的重視。而且看當時提起時淺草的神色,也確實不像是瞭解些什麼。可要是不知道,他又何必把髮色扮成黑色,如同魔族人族混血的樣子?
淺草應該不是二代,亟燁一年前曾經見過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