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南風若有深意地看著凌瀟：“凌長老你不知道，剛才你們鬧出多大的動靜嗎？我們還以為你們被襲擊了，所以趕緊衝過來看看。”

凌瀟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動靜？有多大？”

沈南風很是認真地看著凌瀟，彷彿想看出這小子體內到底蘊藏著什麼樣子的能量。

“那種猛烈的空間波動，像是一個牢固的空間被打破一樣，整個曜天大陸我只見過一人出手有這樣的威力。”沈南風緩緩說道：“李玄一。”

凌瀟半天搞不懂，他們四人剛才沒做什麼事情呀？為什麼會把他們都給驚動了？

打破空間？難道是指我剛才那一下穿越？

嶽明明驚訝地“呀”了一聲：“我這兒的黃晶石怎麼全都爆了？”

凌瀟和其他人一起走過去一看，果然，嶽明明四周用來佈陣的晶石全部碎成了粉末！

“明明，剛才你在浩子的識海中有沒有發生什麼異樣的事情？”沈南風目光如劍，直視嶽明明。

他想用自己的威壓，讓嶽明明不敢對自己說假話。

嶽明明果然臉色變得極度蒼白，有氣無力地說道：“沒……沒發生什麼……”

“哦。”沈南風瞬間放開了強加在嶽明明身上的威壓，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們先離開吧，小浩還要休息。”

凌瀟朝著嶽明明點了點頭，感激剛才他替自己掩藏得很好。

嶽明明就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似的，自顧著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離開了鄭浩房間的沈南風徑直走到了月明閣，來見沈明芳：“姑姑，剛才那陣空間波動，你感覺到了嗎？”

看不見一切的沈明芳眼睛只是固定地看著前方：“感覺到了……那一陣波動，彷彿是在一個極小的範圍內進行空間對穿，因此產生的空間爆炸。這種力量，根本就不是我們曜天大陸上所能擁有的。”

沈南風眼睛微微一眯：“除了凌瀟，我看不出第二個有可能擁有這種力量的人！”

沈明芳笑了笑：“為什麼不可能是李元衝？他可是李玄一的孫子。你對李玄一現在的修為又瞭解多少？雖然你們七人聯手剿殺了七魔老祖，可決定性的力量，好像還是在李玄一手上。天知道他到底擁有什麼樣的力量。”

沈明芳停了停，接著淡淡說道：“而雖然凌瀟的煉藥術有些奇特，在修煉方面也是天才，可他畢竟是個沒有背景的野孩子，你覺得，李元衝的可能性大一些，還是凌瀟的可能性大一些？”

在上次看到凌瀟的混沌魂魄之後，沈明芳就已經斷定，剛才的那一陣波動一定和凌瀟有關。

只不過，他不想告訴沈南風真相，而是更樂意把沈南風往另一個錯誤的方向引導。

果然，沈南風聽了沈明芳的話以後，也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推論。

“凌瀟這人，看似奸詐精明，其實你對他好一點，他反而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而且還會死心蹋地地跟你走。看看成乾泰你就知道了。”沈明芳接著說道：“南風，難道御下之術，你還不如成乾泰麼？凌瀟這小子的價值，不用我說你應該也清楚的。”

沈明芳其實心裡亮堂得很，沈南風是個已出道的梟雄，凌瀟則是個未成形的奸雄，這兩人絕對是不可能湊到一塊的。

而成乾泰不同，他對凌瀟付出的一切，是沈南風永遠都給不了凌瀟的。

所以他們之間，永遠都只能是相互利用罷了。

和凌瀟聊了好幾天，沈明芳對凌瀟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瞭解。

沈南風忽然微微笑道：“想不到，姑姑對凌瀟倒是瞭解得不少。”

沈明芳也回了沈南風淡淡一笑：“那天晚上，我和他在山洞中聊了很多。”

聽沈明芳這麼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