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君彤的確需要一個保鏢,當然不只是保護他的自身安全,更重要的是保護左君彤不會去傷害別人的東西,為自己的身上和酒吧老闆的身上新增更多的債務……
夜晚。
陣陣涼風吹拂著大地,將白晝的炎熱吹得散去。
“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剛剛回到家裡清洗去一身疲憊的衛非絕,就被穿著睡衣的左君彤拖著出了門。
所謂的好地方是在左君彤住處對面的高樓樓頂。
衛非絕欣賞到睽違已久的城市的霓虹之海。
從樓頂俯視,看著腳下閃爍著的光的綵帶,夜幕下的城市一如十年前一般美麗而誘人,衛非絕依舊很清晰地記得自己也曾經意氣風發地俯視這霓虹的虛幻大海,驕傲地規劃未來。
但虛幻就是虛幻,夢想會在這虛幻的世界裡誕生,也註定會在這虛幻的世界裡破滅。
十年了。
冷瑟的風吹過樓頂,清新中帶著寒冷。但這風吹不走十年的遺憾,也吹不走內心深處的傷口……
“這個給你,算是預先借給你的。”穿著及膝長的天藍色真絲睡衣的左君彤遞給衛非絕一張存摺,“衛非絕開啟——十萬的數目清晰地印在上面。
“我不需要……”衛非絕把存摺塞回了左君彤的手裡,眼光深沉了不少。他雖然落魄,但不至於需要靠人施捨,更何況是左君彤的施捨。
“你需要這個,不要給我把面子兩個字抬出來!”左君彤翻弄著存摺,“這不是白送給你的,我可是要放高利貸的,如果你不能在一年之內還給我成倍的數目的話,那麼你就要答應我下海當牛郎。這是我和何雅婕的賭約。”
“什麼意思?” 衛非絕皺了皺眉,他不接受施捨,但並不表示他可以被當作賭博的對像。
“從現在開始,你每天下午要到酒吧裡當勤雜工,而晚上要當我的保鏢,除了休息日外,沒有另外的其他薪金。何雅婕願意出這十萬塊,賭你沒有辦法幫我‘還債’,而我也用我的身體下注,如果你做不到,我就脫個徹底。”左君彤笑著說出他和何雅婕的賭約。
其實這個賭約也是為了讓衛非絕“吃”下那十萬塊現大洋才故意設計的。左君彤可是非常理解男人所謂的面子問題是何等的重要。
“脫?徹底?”對於那個所謂的“還債”,衛非絕已經很瞭解左君彤“敗家” 的水平,但對於後面那個“脫個徹底”卻有些莫名其妙。
“對啊,”左君彤秀氣的臉上露出一副淘氣的笑意,“我是脫衣舞男,半翼酒吧的脫衣舞男。”
冷場一分鐘。
左君彤小心地巡視著衛非絕的臉,試圖找到某些輕視的表情,但衛非絕始終冷著一張臉,看不到臉皮下的感情浮動。
“我現在跳的舞,僅是脫到外套,還保留背心和內褲,如果我輸了,就得脫光光。”左君彤故意回身用嘆息的聲調說著,同時也遮掩了藏不住的笑容。
“我會做到的。” 身後的答覆非常地堅決而有力,不管出自怎樣的原因,衛非絕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下這絕對不公平的賭注。
大魚上鉤了。
左君彤將竊笑藏在心底,果然,請將不如激將。看,他左君彤的腦袋是何等的優秀,簡直比三國的諸葛孔明更勝一籌。
微涼的夜風吹拂著大地,吹走白日裡殘留的炎熱之氣。在空曠的樓頂上仰視星空,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左君彤輕輕地張開雙臂,讓晚風吹拂自己的身體,希望晚風可以吹走一些快控制不住的歡呼。而衛非絕則站在左君彤身後,靜靜地看著,看著前方張開雙臂面向霓虹之海的人。
被晚風吹起的睡衣在他周圍飄逸的樣子,猶如變換的浮雲。
在明亮的月光下,衛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