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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太大的任務,但是礦井抽水和蒸汽機動力傳送帶,對於礦區的發展還是有一定程度的促進作用的。

全國範圍內,蒸汽機數量增加最大的還是輕紡織業。比起結實耐磨的土布,機織布固然有這點那點的不足,可是擋不住它產量大,擋不住它廉價。從印度運抵中國的機織布價格就已經夠低賤的了,但中國自己產出的機織布更便宜。

而且得梁綱授意,李永昌頂風作案,出銀元十萬塊為獎勵金,懸賞天下各行各業,但求一能有改進機織布質量者。

梁綱本打算是今年頒佈《專利法案》的,可是這東西在中國實在太超前,沒有現實的例子在眼前,沒有血淋淋的教訓被他們看見,即便朝廷說的再天花亂墜,那些個敝帚自珍的傢伙也不會拿出自己的絕活申報的

李永昌這個十萬塊獎勵金就是一個噱頭,一是為了刺激中國的工匠階層,無形中提高他們的地位;二是為了萬一真出了個人才改進了機織布之後,也好由此來牽引出一把國舅爺的‘血淚史’。梁綱就可以由此為前車之鑑,在天下順利推出《專利法案》。

一個國家要發展,就離不開科學家,離不開新時代的發明。這是歷史鑄就的事實。而想要一個個重要的發明如雨後春筍般在自己的國度湧出,那麼統治者就要確實保障科學家發明者的切身利益。

《專利法案》自然也就是必不可少的。

不過很顯然,李永昌再度為梁綱背了黑鍋。雖然年後不久梁綱設套才處理掉了一批人,但是很顯然,中國這樣的大環境下,如初一類的人短時間內是除不光殺不淨的。

士農工商,儒家學派的古老定義。工匠只比商人高出一個等階,他們不同於商人名賤實貴,而是真正的名賤實也賤。

中華歷史幾千年,無數能工巧匠孕育而生,給中華文明增添了那麼多燦爛的輝煌,可是有誰的大名能真正的留刻在歷史上呢?

除了魯班這個祖師爺,不管是趙州橋的李春,還是《營造法式》的李誡,都是籍籍無名。即便是大名鼎鼎的沈括、宇文愷,都江堰的李冰,那也都是憑‘文才官位’或是‘造福於民’而留名史書的。

誰知道開鑿龍門石窟的工匠是誰?誰知道莫高窟的匠心獨運為誰留下的?山西大同的雲岡石窟萬千工匠誰又有誰人知?

像米開朗基羅那樣的貨色,在中國這樣的大環境下,是註定要埋沒在無數顆平凡沙粒下的。可能他連一個紫砂壺名家垂名後世的機率大都沒有

這就是中國現實的寫照

梁綱要改變它,政治軍事手段是一方面,民間的引導也不可或缺。伴隨著李永昌十萬塊銀元的鉅額懸賞釋出,各省各地的工學院、學堂乃至低階學校如天上的繁星般冒出。

民間小老百姓為此事轟動瘋狂,大商戶大商家也個個目瞪口呆。但是他們轉眼間就已經想通了一個事實——十萬塊真的不多

李永昌手下的紡織廠是整個中國最大的近代化紡織廠,每天出產的布匹數量都大的令人吃驚。對比老舊的織布機產出,太沒的比較了。

如果真的有人能夠改進紡織機,彌補掉機織布與手織布質地上的差距,區區十萬塊銀元,隨隨便便就可以掙回來。

商人不會去學那些腐儒酸丁念道‘不成體統,有辱皇室’,他們只會從最根本的利益角度出發。而稍微的一番盤算,其結果就是李永昌大大的划算。

這個結果令一些人不敢置信,但卻是千真萬確。技術的力量就是如此巨大而紡織業不但有棉織還有毛織……

這股從北京吹來的風橫穿華北華南,穿越秦嶺直接吹進了廣東。自然跟別的地方一樣,廣東全省範圍內也是一番巨大的轟動。

但是在這轟動產生的同時,一艘艘下南洋的運船卻依舊不緩一刻的駛離了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