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齊了。
給自己的身份做了個迅速的定位後,任思齊又苦笑了,這一次苦笑是因為此時自身的處境。
自己的秀才功名已被剝奪,還被以殺人罪投入大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難道自己一穿越就悲催的等著被砍頭不成?
可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殺的呢?任思齊開始回顧整個事件的經過。
記憶中自己先是和幾個秀才同學一起狂飲,大醉後被阿紫扶入房中。然後便是和阿紫一番**,完事後睡了過去。記憶中自己並沒有殺人啊,難道是夢中殺人不成?
可既然不是自己殺的,阿紫怎麼會死?任思齊細細的回顧著,很快便發現了蹊蹺之處。
早上醒來時,摸到阿紫冰涼的屍體,自己驚叫了起來。也就是這一刻強烈的驚嚇之下,心神劇烈的激盪使得來自後世企業高管的意識和秀才本身的意識產生衝突、廝鬥在一起,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可是任思齊清楚的記得,從自己驚叫到幾個大漢衝進房間,這之間的時間間隔是如此的短暫,就像那幾個大漢等在房外一般。
被抓到縣衙後,王縣令判案判斷實在是倉促,僅憑麗春院的大茶壺和抓自己的那幾個大漢的證詞,在沒有得到自己口供的情況下就斷定自己有罪,行文剝奪了自己的功名,讓人摁著自己的手指簽字畫押,然後便把自己打入大牢,所有時間加起來還不到一個時辰,這案子斷的竟如此的草率!
綜合以上情況,任思齊得出了一個結論,那便是自己被別人陷害了。
可到底是誰陷害了自己?任思齊思考著,卻得不出答案。
拜原來秀才身份所賜,加上任思齊家的管家給劉牢子等人送了一筆銀子,任思齊住的牢房是個單間,雖然同樣的陰暗潮溼,可是和對面稍大一些的牢房塞著十來個犯人相比,條件並不是太讓人難以接受。可不管是後世企業高管、還是現在的秀才,進監牢都是頭一次體驗。
一隻潮蟲從身前爬過,直直向任思齊的腳爬去,抬起腳來,狠狠的踩下,於是地上便多了一隻潮蟲的屍體。
一隻碩大的老鼠從牆角洞中鑽出,“吱吱”叫著從任思齊面前跑過,竄入對面的牢房。“嘭”的一聲巨響,“吱吱”聲消失了,一個粗豪的聲音響起:“他奶奶的,終於見到葷腥了。”聽到這句話,任思齊喉頭湧動著,差點嘔了出來。
三月份的季節,即便是江南,夜晚還是有些寒冷,可是竟然已經有蚊子出現,幾隻蚊子圍著任思齊的腦袋飛舞,不知疲倦的“嗡,嗡”著,攪得任思齊一夜無眠。
到底是誰買通了王縣令陷害的自己,任思齊使勁的想著,卻怎麼也想不出。麗春院大茶壺,那幾個大漢,這些人肯定都有份參與,可肯定不是幕後主謀。主謀到底是誰呢?腦中無數的人影閃動著,又一個個的被排除。不經意間,幾個人的面容映入心頭,那就是前一晚和自己一起喝酒的幾個秀才同學,也許就是他們中的一個!
可是想通了又如何?如何洗涮掉身上的罪名,從這死囚牢中出去,才是當前最應該想的事情。
第二章 熊二和茅十八
清晨,一股微弱的光線從牢頂的縫隙射下,照在牢房鐵欄杆外面走廊的地面上。便有斥罵聲、廝打聲從各個牢房傳出,任思齊對面牢房的十幾個犯人不知為什麼發生了打鬥,“嘭”地一聲,一個漢子被人一腳踢到鐵欄杆上,巨大的撞擊聲傳遍了整個牢房,任思齊一下子被驚醒了。
“你個憨貨,敢跟十八哥搶,不想活了!”一個矮瘦的漢子罵罵咧咧道,轉身便變出了笑臉:“十八哥您先請!”
一個三十來歲的中等身材的漢子當仁不讓的走了出來,走到鐵欄杆邊上的馬桶邊,解開褲帶掏出黑乎乎的玩意放起水來。
“撒尿也不讓人撒,太欺負人了。”捱了一腳的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