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般評價,姜元帥自是極為歡喜的,畢竟他的年歲也是不小了,身子也是大不如從前了,這個時候武力精進,那可是大大的喜事兒了。
“外公真真兒是能耐,竟是能揮舞這般重的大砍刀,就是整個兒大越也找不出第二個有如此力大無窮之人了吧?”冬至笑著走前一步,對姜元帥拍著馬屁。無論如何姜元帥可是沈墨軒最大的靠山,對她和沈墨軒又都是極好的,所以她也是真心實意地拍著馬屁,想要逗他歡喜。
姜元帥搖了搖頭,“哎”了聲,應道:“外孫媳婦,這你就是誇大了,這刀雖重,可大越臥虎藏龍,多少能人都是藏了起來,咱們不可自大。再說這兒可不就有一個能舞動這般大刀的?”
這兒?她、沈墨軒、後頭的懶懶和阿四,可瞧著姜元帥這眼光瞧著的方向,分明就是沈墨軒啊。
沈墨軒?不會吧?就他這隨時可能一命嗚呼的身子?
瞧見冬至不可置信的眼神,姜元帥倒是哈哈笑出了聲,“墨軒啊,你媳婦兒可是瞧不上你吶,來,耍兩招給她瞧瞧!”
說著,姜元帥一把將手中的大砍刀往冬至他們這邊兒拋了過來,冬至順著那砍刀瞧去,半空中,沈墨軒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砍刀,隨即手往後退了一點兒距離,卸掉了刀上的衝力之後,這才如同姜元帥一把,將那刀柄用力放到了地上立著,揚起一片塵土。
冬至嘴巴不自覺長大,完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接住這般重的大砍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人,竟是那個走幾步路都會咳嗽好幾下的沈墨軒,這太玄乎了,如何讓人相信?
“這回你可是信了?”沈墨軒低頭瞧向滿臉吃驚的冬至,開口問道。
冬至長著大嘴,半響都是無法合上。她瞧見的沈墨軒,要麼就是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模樣,要不就是走個路就喘三喘,除了知曉他的武藝比阿四高些之外,倒是從來沒瞧見過沈墨軒這般微風的時候。
沈墨軒瞧見她這模樣,只得放開她,幾步上前,雙手握住大砍刀便是“呼呼”地揮舞了起來,每一招都是大開大合,下砍,上挑,斜劈,每一下都是充滿了力度,帶著一股子強烈的力度美,讓冬至瞧著都是忘了眨眼。
與姜元帥相比,身子到底是極為消瘦,更是反差極大,讓人不敢相信如此消瘦的身子裡竟是能爆發出這種力度出來。
耍了幾招之後,沈墨軒停了下來,走到姜元帥跟前兒,將手中的砍刀遞給他,姜元帥接過之後,仰頭一陣哈哈大笑:“墨軒,這幾年在邊關可是沒白呆,這氣力又是大了不少,過幾年怕是外公就比不上你嘍!”
“那倒還得幾年。”沈墨軒倒是不謙虛,不過應完聲後,緊接著就是一陣咳嗽,站在一旁的冬至瞧著都得懷疑剛才那個耍大刀的到底是不是沈墨軒了,前後對比,簡直判若兩人。
幾步走過去,扶著沈墨軒,讓他有個支撐。
“進屋坐著歇息歇息,我可還沒喝上外孫媳婦敬的茶吶,啊哈哈哈哈!”姜元帥招呼著冬至和沈墨軒,最後說到“外孫媳婦”時,忍不住大笑出聲。
冬至瞧著笑得歡暢的姜元帥,再瞧瞧她扶著的咳得肆意的沈墨軒,一時間只覺得風中凌亂,自個兒這到底是嫁入了怎樣一個人家,她怎麼總感覺這些人都不正常呢?
跪在地上,將一旁的丫鬟托盤裡的茶杯端起來,高舉過頭頂,遞到坐在她跟前兒的姜元帥跟前兒,朗聲道:“外公請喝茶!”
姜元帥連連說了幾個好字,伸手接過冬至手中的茶杯,另一隻手卻是往冬至的手裡塞了一個紅包,冬至順手接過,道了謝。
緊接著沈墨軒又是端了一杯茶水給姜元帥,他接過沈墨軒的茶杯,順手也是塞了一個紅包。
將手中已是喝過的茶杯放下後,他讓兩人起來,分別坐在了兩邊兒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