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謬讚。”連說話都透露著一股寒酸之氣,雲德音心中越發得意。
“這位公子再說誰?您面前的這一位並非本姑娘的母親,只是父親的小妾而已,公子萬不要叫錯稱呼。”仙琅冷眼瞥了廳中三人,面前這個陌生的男子就是渣爹擇選的夫婿?不至於蓬頭垢面,但儼然一股書生的窮酸之氣。
聽仙琅這麼一說,蔣書生臉色驟變,未看仙琅一眼就垂下了頭,“是小生有眼無珠,還請小姐見諒。”
而在旁的雲德音忍住心底的氣,不在做聲。
反而是喬伯庸,一臉慈愛笑容,招呼仙琅過來。
“琅兒,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為父曾經的愛徒,蔣學衡,是今年科考的榜眼。”像蔣學衡這樣雖出身貧寒卻憑靠自身努力出人頭地的英年才俊最得喬伯庸喜歡。
“父親,女兒有些私房話想跟你說。”至少在外人面前,要給渣爹一絲面子。
喬伯庸只以為女兒家不好意思說的嬌羞話,便將仙琅帶出廳內,“有什麼話要跟為父說。”
“父親,你是想兀自做主我的婚事?”仙琅瞪向喬伯庸,滿心只有心寒。
聞此言,喬伯庸斂去臉上的笑意,“婚姻大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進宮由不得你,婚姻之事亦由不得你。”
“呵呵,父親的一言一動真的讓我心寒呢。”仙琅不禁揚言:“那我也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十幾年來既沒做到父親該有的責任,今後也別奢望管束我的終身大事。今天作為女兒留給父親一個情面,今後若再有類似的事情,到時休怪我不留情面。”
“你的婚事由不得你自己!無論如何,始終無法改變的就是,你喬仙琅是我喬伯庸的女兒!”喬伯庸心裡明明還是慚愧的,但嘴上卻是冥頑不靈十分強扭。
正因如此,仙琅才不願親近喬伯庸,這樣態度的爹,誰稀罕。
“哼。”反正話已經撂下,仙琅不願再多搭理喬伯庸。
時間流逝的飛快,不過幾日就要再入宮,仙琅只想多陪陪母親。
吃完一盤牛肉,雲淨清便拉著仙琅做女紅,說什麼在宮裡女紅必不可少。
仙琅只想仰天長嘯,是誰發明的女紅,是誰規定入宮一定要學習女紅的?!
我這雙拿手術刀的纖纖玉手,如今竟要拿起繡花針,完全沒有一絲天賦,繡的一塌糊塗。
“小姐,夫人,我回來了。”流螢正好回來,看到仙琅繡的東西,不禁疑惑的問向仙琅:“小姐,你這繡的是葉子嗎?”
“……”仙琅滿頭黑線,看著自己的繡品,道:“什麼葉子,這明明是蝴蝶啊!”
“噗!哈哈哈,夫人,小姐繡的是蝴蝶?啊哈哈哈。”流螢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完全沒有一點女孩的樣子。
雲淨清無奈輕笑,真是拿仙琅的繡工一點辦法也沒有。
“好啦!別笑了,你回來有什麼事要說。”白流螢一眼,明明自己繡的就是蝴蝶!看著很像啊。
少頃,流螢止住笑意,道:“衣鋪裡新出的款式成了爆款,這幾日來,每日都有大量的訂單。小姐,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還不是多虧了本姑娘的活廣告宣傳。”沈家兄妹!
“並非全是,小姐,你可是不知道。這一次的日訂單量要比往日超出十倍。”流螢笑道:“聽街上人說,孟總督也有一套,因而大多長安的名門淑媛都在咱們衣鋪訂購了一件。”奇怪的是,這些名門淑媛大多都選擇了湛藍色。
情侶裝的節奏啊!仙琅偷笑,莫非是自己送去都督府的衣服被孟總督穿了?還不是因為不知道那人的名字,錯打錯著的又是大賺一筆啊!
這日回宮,仙琅發現宮裡人看她的目光發生了質的改變。
本來對她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