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麗氣憤地說:“從張佔武的為人來看是有可能的。張佔武都是什麼時間去郭風英家?”
“這很難說,有時早有時晚。不過現在兩人打得火熱,這一個多月他幾乎天天夜裡往那裡跑。”
李秋麗握著拳頭說:“不除掉他周圍村莊的老百姓就不得安生,這樣的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李大成說:“這個傢伙鬼的很,進出都有衛兵。近來好象日本人對他有些戒心,十幾天前來了一個小隊的日本兵,就住在前面的炮樓上。聽張佔武身邊的人說,再不送錢來他就開始殺人,一天殺兩個。”
“從這點看,張佔武也想盡快處理扣人的問題。放人他心有不甘,又怕丟面子,又怕得不到錢。不放人又怕日本人摻和進來不好收拾,還怕引起老百姓的反抗,更怕引來殺身之禍。這倒是個新情況。這樣吧二哥,你多注意張佔武早晚出入郭風英家的規律,我回去向縣委彙報,什麼時候行動你聽通知。”
沒想到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胡區長,聽說姜主任和特戰隊也在這一帶活動,就直接找來了。胡區長也談了他了解的情況,與李秋麗所談的情況差不多。聽完他倆的情況介紹,王嶽峰與姜文秀、胡青山、李秋麗和杜大年、張寶樂等交換了各自的看法,一個營救人質、捉拿張佔武的方案就這樣定了下來。
第十章 五
第十章(5)
狼峪鎮有八百多戶人家,在這一帶算是個大村子。它離馮山鎮三十多里路,離黃山鎮也有二十幾里路程。狼峪是張佔武的老巢,他在這裡苦心經營了七八年,村子周圍用大石塊築起一丈多高的圍牆,圍牆的四周築有十幾個哨樓,村內還有一座大炮樓。他的司令部設在地主程寶財的大院裡,院子四周築有高大圍牆。進出村子只有東、南、西、北四個出入口,每個出入口的兩邊圍牆上都設有崗樓,一個班的兵力把守。平時即便是村民下田上坡幹活也要盤問搜查,搞得村民們的親戚都很少來這裡走親串友。日本鬼子為了拉攏他為其賣命,給了他好些武器彈藥,他也看透了日本人的用意,時不常地向日本人要這要那。他把要來的東西轉手倒賣出去,將錢裝進自己的腰包。當然,他倒賣的軍火藥品等物資有一部分到了八路軍的手裡。對這個他心裡也明白,東西賣給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給錢就行。日本人隱隱約約也知道他倒賣軍火的事情,但是為了讓他為他們侵略中國的大局服務,也只能睜一眼閉一眼,因為他們的兵力日見不足,非常需要讓這些沒有骨氣的中國人去為他們“看家護院”。張佔武佔據狼峪,經常到周圍村莊搶掠,牽扯住我們不少的精力,也不敢在這一帶駐兵,無形當中幫了日本人的大忙,日本人當然暗自高興。抗戰初期,泰安縣委和四支隊曾多次派人與他聯絡,進行教育,想把他拉入抗日行列,團結一致共同抗日,為民族解放出把力,可這傢伙從骨子裡就是一個兇殘、貪婪的慣匪,自認為自己手中有槍有人,誰對他也無可奈何,別說你無權無勢無槍無炮的共產黨八路軍,就是有錢有槍的國民黨都拿我沒辦法,你共產黨八路軍有什麼資格來指揮我?氣焰非常囂張。不幾天他就殺害了兩名前去做策反他抗日的我黨工作人員。鑑於他的實力較強,圍牆堅固,一時無法解決他,這下子他倒更加趾高氣揚,不知道自己有多麼了不起,頻繁地給我們的抗日工作制造麻煩。這些年,他殺人奪命,強搶民財,欺男霸女,到底幹了多少壞事,誰也說不清。他在老家已有妻兒,在狼峪又娶有妻妾,現在又藉故將村婦“紅蘿蔔”的丈夫整死,霸佔了郭風英。鎮里人明知是他害死了郭風英的丈夫,但誰又敢站出來為死去的冤魂申冤呢,就連死者的兄長也不敢說個“不”字,誰不知道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棍,別說是找他說理,你就是在街上瞪他一眼,他說不定就要殺你全家。在這一帶,日本人扶持的維持會,日本人任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