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唱嬉戲。“是啊,張承先像只籠中的小鳥,也不是很自由啊。”
姜文秀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她佩服王嶽峰思維的敏銳,抓住了這個關鍵問題。天津雖然不是張承先的老家,但是那裡有他家的產業,其父長年在天津做生意,應該也是老家了。想到這裡,姜文秀站起來說:“我覺得張承先想離開這裡的可能性很大。我在特委工作的時候因為是老鄉的關係和他多有接觸,對他也有所瞭解。這個人虛榮心很強,愛吹牛,也特別喜歡接近女同志。他在天津讀了七年書,有很多同學,他父親是個商人,在天津有很多產業。從這些情況分析來看,他要回天津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王嶽峰用興奮的目光盯著姜文秀說:“姜主任你分析的對,很有說服力。”
王培亮轉過身來笑了笑說:“看來叛徒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同志們都笑了。
王嶽峰面向王培亮和姜文秀說:“這是個重要情況,我想讓秋麗同志和士林馬上進城,把去天津火車的時間、車次搞清楚,如果張承先讓常老闆給他買車票,就多買幾張,火車上更便於我們行動,你看怎樣?”
王培亮說:“這個方案倒不錯,就按你說的辦。不過像他這樣掌握我們重要機密的機要人員,剛剛投入小鬼子的懷抱,小鬼子決不會輕易放掉他。這裡面是不是還隱藏著什麼東西,或者說是欲擒故縱引我們上鉤呢?”
姜文秀手裡撕扯著一片樹葉說:“吉野從他身上軋不盡他所需要的東西不可能殺他。從張承先的個性來說,這個人很有心計,也不是個軟包蛋。”
“難道他對吉野所要的東西還有所保留?”侯兆順恨恨地說。口氣中帶有嘲諷和鄙視。
“保留不保留不敢講。但是從我對他的瞭解看,他個性很強,也是個有些血氣的人。”姜文秀解釋說。
“他不是個軟蛋難道是個硬漢子,硬漢子還叛變投敵?”宋秀山實在憋不住了,說出的話帶著一股火藥味。
姜文秀見侯兆順、宋秀山話都衝著她,也激動起來。“我並不是為叛徒辯護,我只是把我所瞭解的情況向大家介紹清楚,因為我畢竟和他比較熟悉一些。我們從他的個性特點上探討他投敵後可能做或不可能做的事情,分析研究透了我們才能減少一些盲目性。大家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我也恨不能立即就將他抓住。但是,光著急不行啊同志們!”
王嶽峰把菸蒂往地上一扔,用腳輕輕地踩滅,動情地看了姜文秀一眼說:“王書記和姜主任說的都有道理。從張承先第一次到常家客棧就向常老闆打聽火車和大家分析討論的情況看,我想至少說明幾個問題:一個是他有逃跑天津的慾望;二是他想盡快擺脫吉野;三是他心裡清楚,他的叛逃給我們造成的後果的嚴重性,我們決不會放過他;四是他也清楚由於他的叛逃我們會迅速採取措施,改變所有的計劃和部署,吉野若得不到太多有價值的東西,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因此,他急於迴天津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宋秀山還是不理解地問:“既然他要回天津直接回去就完了,幹嘛還要投靠吉野落個叛徒的罵名呢?”
王培亮抽了口煙咳了幾口說:“因為他要吉野的保護。他洩露了我軍的機密,作為一名機要幹部,他心裡清楚他所犯錯誤的嚴重性和組織將要如何處理他。這對於一個一貫自尊心、優越感非常強的人來說,是很容易走向極端的。他若直接回天津,一他沒有任何證件,二他沒有路費,路上可能會遇到很多麻煩甚至危險。他投靠吉野,是為他逃回天津找的一個跳板。當然,這只是我的分析和猜測。不管怎樣,我們都要做好兩手準備,按照我們研究的方案去做,一定要完成上級交給我們的任務!”
這時外出偵察的杜大年和杜子華滿頭大汗地回來了。進門顧不得喝水,就將偵察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