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看的男孩子在笑著對他說:「我們的小弟弟,要配上最好的成人禮。」
「秦朝昳讓我務必好好準備,讓你永生難忘。」
「所以未未,你想要什麼呢?」
廣告牌裡的煙花還在綻放,許未的腦海里也炸開的煙花。
他卻對方的目光裡看到了未盡的意思,是江硯白不止一次說過的——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許未頭一次有種深刻的直覺,江硯白不是說的好聽,他是認真的。
就連他父母都不能給他這樣的許諾,江硯白憑什麼?
但他是江硯白……
許未輕輕呼吸著,像是怕氣息重了會把什麼脆弱的東西呵碎。
他抿著嘴,睫毛顫了顫,終於抬起拿著果茶的手,用冰涼的杯壁碰了碰江硯白的臉頰。
「你在做什麼夢?」許未也笑了,笑容映著霓虹光影,明艷之至,「老子今年底才滿16。」
「提前兩年準備,你當我是八十大壽那麼隆重。」
「你要是我兒子,我倒是能接受你如此孝順。」
「不。」江硯白搖頭,「是哥哥。」
「那叫哥。」許未樂了。
「別鬧。」江硯白掌心貼上許未拿著果茶的手,握上了杯子。這樣緊貼的姿勢,掌心附著手背,引導著拿開了冰著臉頰的果茶。
移開後露出的臉頰泛著紅,給江硯白抹上了層冶麗的色彩,像是惑人的妖精。
許未心間一顫,他聽到妖精說:「我的小未未。」
不要臉,真不要臉。
不就大他一歲嗎,逼人叫哥哥。
許未氣得一口氣把果茶喝了個精光。想讓他叫哥哥,下輩子吧。
他不想再跟江硯白掰扯這些亂七八糟的了,什麼生日成人禮,什麼哥哥好弟弟,都一邊去!
還有什麼小未未……
草。
草草草草草。
一生要強的許未終於在騷這一點上徹底認輸,他鬥不過江硯白。
他生硬地轉開話題:「想玩什麼?老子說了,今晚一定讓你玩個痛快!」
江硯白見好就收,伸出手指,指了指斜對面不遠處的一家密室逃脫館。
「那個,我想試試。」
許未循著看去,愣了一秒才道:「你確定?」
他可是記得江硯白怕鬼,上次在民宿裡看鬼片的時候,恨不得跟許未貼成連體嬰。
「嗯。」江硯白往許未身邊湊近了些,似乎還沒進密室店就已經開始害怕了。
許未看著江硯白暗自捏緊果茶杯子的手指,嘖了聲。
「總不能一直怕吧。」江硯白一臉認真,「畢竟是哥哥。」
許未:「……」
許未不想去了。
江硯白用手指捏了捏他的袖子,聲音隱約顫抖:「哥哥~」
許未:「!」
江硯白:「是你問我想玩什麼的。」
許未:「……」
江硯白:「你不能當個渣男。」
被輕扯著衣袖的許未渾身僵直,大腦有一瞬間的放空。
江硯白這是在……撒嬌?
許未被這喪心病狂的猜想給狠狠震撼了一把,恍惚好一會兒才回神。
好死不死,江硯白又扯了扯他的袖子,還晃了晃。
許未:……
撒嬌個p,江硯白這個狗真他媽能屈能伸。
許未最後還是帶著江硯白玩了密室逃脫。他覺得這人純屬有病,明明怕得要死,非要花兩百塊被人嚇。
他們玩得是個叫《放學後》的本。
昏暗的密室被刻意做舊成荒廢的老學校,破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