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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頁

可是沒有辦法了,總比失控要好。

江硯白猩紅著眼,正要擰開許未緊緊抱住他的手。

忽然,繚繞的香氣溫柔地包裹住了他,那些躁動的、癲狂的情緒在這一瞬間奇蹟般被安撫了下來。

江硯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舒服。

他被資訊素安撫了。

從小到大,十幾年來,他第一次如此眷戀某種資訊素的味道。

比藥還令人愉悅,簡直要上癮。

江硯白目光複雜地凝視著依舊雙目緊閉、高熱不退的許未,最終什麼也沒有做。

難得的安心令他昏昏欲睡。

於是,他換了個更方便的姿勢,擁著許未入睡。

天矇矇亮的時候,許未朦朦朧朧睜眼,只覺得渾身痠痛。

他依稀記得得自己昨晚好像喝了酒,為了抵酒債,他好像還賣了唱?

許未唱歌挺好聽的,應該不至於被酒吧裡的人嫌棄到打他,所以為什麼身上像是打了一晚上的仗一樣痛???

許未不理解。

等等,這個床是誰的床?

空氣裡怎麼還有點酒味和說不清的香味???

許未一下子清醒了。

這他媽……他不會是被人睡了吧!!!

許未立即從床上坐起身,然後看到了坐在床尾的人。

窗外天未大亮,晨光像是霧靄般朦朧,清清淺淺地籠在男人身上。

他靜靜地坐在那,靜靜地抽著一根細長的煙,煙味飄飄渺渺地繞來,味道竟有幾分清冽。

許未怔怔地看著他,一時有種對方十分性感的錯覺。

「醒了?」江硯白適時出聲,掐斷了許未腦子裡滋長的巧妙想法。

許未這才認出來,眼前這個抽著事後煙的男人,竟然他媽的是江硯白。

許未:「……」

一根煙抽盡,江硯白慢悠悠將菸蒂扔進菸灰缸,這才回頭與許未對視,姿態閒適,神色有掩藏不住的饜足。

見許未呆愣的樣子,他難得笑得有些痞,聲音愉悅地問:「感覺怎樣?」

許未:「……」

許未只想死。

不,他就算死,也不能死在江硯白的床上。

真的勇士,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

許未喉嚨滾了滾,醞釀了足足有三分鐘,在啞聲問:「昨晚發生了什麼?」

聲音滾出喉嚨的瞬間,許未的心就涼了一大截。

這是有多慘烈他的嗓子才會變成這個鬼樣子啊……

江硯白聞言,眉梢挑了挑,「哦」了一聲。

哦你爸爸哦。

許未很想直接一腳把江硯白踹到床底下,但可悲的是,他好像連抬腳的力氣都沒有了。

草啊。

他許未什麼時候如此柔弱過啊,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江硯白卻像是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目光蘊著絲好奇,仔仔細細地打量了番許未。

那眼神像是長了手,在剝他的衣服……

嗯?衣服?他好像還穿著衣服?

不等許未細想,江硯白突然問道:「你不記得了?」

許未腦子還有點暈,思維速度比平常遲鈍許多,不耐煩地反駁:「我他媽能記得什麼?」

江硯白:「真不記得了?」

許未:「……」

江硯白見人快要被逗炸毛了,終於好心,告訴他真相:「我被你睡了。」

許未:「???」

似乎是怕許未不信,他舉起手腕,將腕骨處留下的深紅色指印露出來,展示給許未看。他斂眉耷眼,看起來頗為委屈,語氣也是真的委屈:「這是你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