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未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也忍不住笑了,明艷的笑顏盡顯嘲諷:「也是,兒子是該孝順爸爸。」
江硯白輕笑附和:「想要兒子們孝敬什麼?」
許未想了想:「就圍著操場跑三圈,一邊跑一邊喊爸爸吧,叫高興了爸爸也會更疼兒子的。」
林徵是聽爽了,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指著寸頭問:「怎麼樣?敢賭嗎?輸的叫爸爸!」
寸頭巴不得,當即同意:「怎麼不敢,爸爸等著乖兒子們。」
約定達成,籃球場上瞬間劍拔弩張。因為打賭的關係,連其他籃球場的人也不打球了,都跑來看熱鬧。
一陣風過,樹葉沙沙作響,連帶著吵鬧的人聲一起跟著捲起,甚囂塵上。
球場中兩方隊伍已擺好了架勢,裁判在中央託舉著球,許未與寸頭對峙。
嘹亮的哨聲劃破長空,籃球被高高拋起,寸頭應聲起跳。他是此刻場中最高的人,對於搶球勢在必行。
許未比他矮七八厘米,還是個beta,怎麼可能搶得過他。指尖即將觸碰到籃球,寸頭的嘴角翹起——
啪!
一個巴掌拍在了球上,搶到了籃球!
許未的彈跳力驚人,比寸頭晚起跳,卻後來居上,生生在他手中搶到了球!
籃球被瞬間傳至江硯白手中,只見江硯白帶球連過三人,快如一道閃電越過中場,奔至三分線前,輕輕起跳,抬手投出一個利落的三分球。衣擺因為他的動作掀起了些,露出一截勁瘦的腰腹。
球場上頓時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彷彿被砸了雞籠。
完美的開場!
十三班的人也立即意識到,展越的話不是空話。以前他們知道江硯白和許未打球厲害,但多半是隊友不行對比出來的,跟他們全是特長生的隊伍肯定沒得比,然而此時此刻,他們終於明白當初的認知錯得有多荒謬。
許未和江硯白是第一次聯手打球,可兩人之間的默契卻彷彿一起打球了多年,每一個配合甚至不用眼神,幾乎成了身體本能的反應。
只見許未用神乎其技的假動作甩過敵方兩人的貼身防守,帶球到了對方籃下,體育班的也不是省油的燈,寸頭回防快如閃電,眨眼攔到了許未身前。
一米九幾的大個子成了籃網前不可逾越的銅牆鐵壁,他高舉的雙手彷彿在威脅著籃球,警告它不可侵犯禁區。
許未嘴角勾起,迅捷起跳,身體後仰,雙手託球作出要跳投的姿勢——
寸頭怎麼可能讓許未如願,他趕緊跳起,這一球他一定要攔到!
「這球進不了!」寸頭吼道。
「是嗎?」許未手腕一動,原本要投籃的方向突兀變化,籃球出乎意料地竟朝著反方向飛去。
是傳球!
寸頭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江硯白及時衝上接球,從側方用力起跳,勢不可擋地將球蓋進了籃筐!
是灌籃!!!
「啪!」落地後江硯白手臂舉起,和迎面的許未擊了一掌,兩人相視一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全場歡呼聲仿若山崩海嘯。
比賽快節奏的進行著,因為許未和江硯白的完美配合,第二節 結束的哨聲響起,分差已經拉到了三十二分!
中場休息時,寸頭暴躁地將水瓶砸在地上:「可惡!」
「可以啊小江。」許未笑著遞給江硯白一瓶礦泉水,江硯白接過,仰頭喝水,汗水順著滾動的喉結滑落。
以往他在學校打籃球並不會出這麼多的汗,然而這一次不同以往,他難得有種酣暢淋漓的愉悅感。
「那要感謝許指揮給我展示的機會。」江硯白喝完水,也笑了。
熟悉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