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他很清楚,再過多時,局勢恐怕就會變得難以掌控了。
畢竟,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不用等十天半個月,只需數日,這些人中必定會有人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而爆發激烈的衝突,甚至大打出手。
真到了那個時候,想要平息事態、制止鬥毆恐怕就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一想到這裡,寧煜突然靈機一動:也許自己應該想辦法給他們建一個類似於“鬥獸場”一樣的地方。
這樣既能夠最大限度地激發他們的競爭意識和鬥志,又能讓這個地方變成自己茶餘飯後的休閒娛樂之地,豈不是兩全其美?
眼見著群匪狼吞虎嚥,將食物吃得所剩無幾,寧煜毫不客氣地將他們統統趕進了木箱子內,讓他們在此暫且安身。
夜色已深,此地便是他們今晚的棲身之所。這一切,都怪那幾名負責挖掘地窖的土匪太過憊懶,總是找各種藉口拖延工期。
只要他們一天不完成地窖的挖掘,這群土匪就只得在這狹小的木箱中度過漫漫長夜,權當是對他們懶散行為的懲罰。
至於地窖的挖掘進度如何,寧煜並不十分關心,只要他自己能輕鬆自在,一切便好。
在寧煜把土匪們牢牢地關押之後,他站在這群被關押在箱子裡的土匪中間,心中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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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踏上回小木屋的土路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寧煜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他迅速轉身,目光如炬,手中的刀已經緊握。
在月光的映照下,一個身影快速朝他奔來,速度快得驚人。
隨著身影的接近,寧煜的心跳也逐漸加速。
當那身影終於清晰地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時,他吃了一驚。原來是白天離去的黑虎,但此刻的黑虎與白天截然不同。
它的背上馱著一隻體型略小的白虎,那隻白虎的皮毛失去了光澤,顯得虛弱無比,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而黑虎的嘴裡,還叼著一隻幼虎,那隻幼虎看上去與小花差不多大,但卻毫無生氣,彷彿已經失去了生命反應。
黑虎緩緩走到寧煜的跟前,前膝輕觸地面,彷彿在行一種古老的禮節。
其背上的白老虎順著這動作滑落到地上,慵懶而優雅。
黑虎輕輕地把口中的幼虎放到白老虎的身旁,那小生命像是沉浸在甜美的夢境中,無知無覺。
黑虎就這樣定定地看著寧煜,前膝依舊跪地,沒有起來的意思。
它發出低沉的嗚咽聲,那種聲音像是從深淵中傳出,充滿了哀求和絕望。它似乎在向寧煜訴說:
“求求你,救救我的家人和孩子,他們是我的全部,我不能失去他們。”
寧煜緩緩蹲下,輕手輕腳地將幼虎抱起,小心翼翼地託在掌心。
他凝視著這小小的生命,眉頭微皺,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弧度,彷彿在感嘆著命運的無奈。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彷彿在回應著內心的掙扎與掙扎,隨後又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像是在向這個世界傾訴著他的憂慮與無奈。
:()生在亂世,活在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