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起了一種莫測高深的微笑。旋即,用四重一輕的手法拍了五下巴掌,肅立注目殿裡。
掌聲一落,殿裡憑空晃現出一個枯瘦的老僧,向皇上稍欠了身,以示見禮之後,木然地望著皇上。
皇上見他如此狂妄,真想命大內侍衛把他拖出去,五馬分屍。這個念頭一閃即逝,旋即滿臉堆歡地對他道:“聯自繼大統以來,一直無有機緣能識得尊者、佛客。但父皇在世之時,曾耳提面命多次。是以,對尊者這一派頗有了些瞭解,今日一見,確證父皇所言非虛,都是世間少有搞人。在此,朕謹代表皇家,向尊者一派為我朝開朝立代所立下的汗馬功勞表示謝意。”說完,微微欠了一下身子。
這人枯瘦老僧聽了皇上如此一番說詞之後,灰白的壽眉一揚,用略有譏意的語氣答道:“小僧不敢讓皇上動禮!有勞皇上對一些小事如此上心!至於扶佐本朝開朝立代的是本門尊長所為,雖小僧被先師納入門牆,得繼佛緣,實與以前本門尊長所為無多少瓜葛。不敢讓皇上如此掛記,如定要謝我,就謝小僧把沉竹門下攬到皇宮便是。”
皇上聞言,心中暗自大怒!“把沉竹門下攬到皇宮便是”云云,分明是在說“你老母都是我弄進皇宮的,你不謝我能行嗎?”面色微微一變之後,瞬間恢復笑容道:“尊者請勿見怪,朕能有幸有如此孃親,全仗尊者援手。”說到這裡,似是不願久纏這個話題,語氣一變後,嚴肅地道:“朕近日聞聽身邊的劉公公所言,太后武功傲絕天下,不知此言是否屬實?”
枯瘦老僧根本沒有料到皇上提了這樣的一個問題,一怔之後,酌情道:“太后三十年前是小僧千招之敵,三十年來,小僧因格守門規,不敢稍露痕跡入太后法眼,沒有親觀測過。是以,對她目前成就高深……小僧不敢妄下定語。不過,據本門宮外的訊息,太后在十六天前,亦就是大年三十的上午,在四海客棧逼死了五行尊者小兒一事推測,那個陳天明的‘拘魂神功’已有五成之功,竟甘自絕!雖在攝於皇家威嚴之說,但草莽豪強,多是悍不畏死之徒,心存魚死網破之念……恐怕……恐怕是他自知無法拼過太后三招而自絕的……由此看來,太后或可是是小僧五千招到一萬招之敵,如若她能夠窺破武道,得無上玄功步入天道,或在小僧伯仲之間。就是一定要爭高下,亦非招式多寡可判定了。至於,太后的武功是否冠絕天下,小僧並不如此自負,反而正如太后所言,天底下僅三、五個人可以和她一較高低,至多不會超過十位,就算她不敵別人,要不是屍骨無存,就是不痛不癢,沒有什麼異狀地拖上三、五所後仙逝。皇上不必為她過多的擔心。”
皇上聞聽枯瘦老僧不急不慢地說完這番話後,垂頭陷入沉思……一會兒後,抬頭注目他道:“朕聽尊者如此一說,確已放心不小。”說到這裡,話題一轉,接著道:“那個什麼‘五行尊者’竟敢冒天下之大不諱,成立‘渾天邪教’。‘渾天’二字,分明是不把皇家放在眼裡!朕自聞訊後,真是寢食難安,如刺在心。老實說,朕此次放太后離宮,有假於她之手剪除這個毒瘤之意,不知尊者對此事有何看法?”
枯瘦老僧沉吟了一下後,緩緩地答道:“昔年,天下武林四分,逍遙派、沉竹門、九品堂、回聲谷執武林之牛耳,逍遙派慣借屍還魂,控制其它幫會門派稱霸江湖,是以,武林之中,甚少有人識得其真面目,絕大多數人都不知有這樣一個門派存在!九品堂後來居上,是三百年前一場武林大會後才崛起江湖,實際上他們這個開堂立派的祖師,在那場大會上拼得功盡力竭,賊去樓空。由於他的掩飾得法,是以,當時無人窺破。事後,亦是本門一個祖師探得。是故,九品堂雖聲威冠蓋天下,卻是個有名無實的空架子。縱有武功心法留給他的後人,但缺乏身體力行的印證與招式實樣參照之下,其後人難復他們先祖之威!至於沉竹門為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