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離開了乾清宮,朱厚照便移駕了坤寧宮,進了宮內,就見夏皇后正在教朱載坖寫字。按照常例,朱載坖應是居住在自己的咸陽宮的,但朱厚照卻下旨,讓朱載坖住在坤寧宮,由皇后親自照顧,讀書時再去文華殿或者咸陽宮。
群臣們對此議論紛紛,認為此舉有違祖制,於是不免上書勸誡。然而,朱厚照對此並不在意,他覺得這些大臣們管得太寬了。對於這些勸諫,朱厚照竟然一一留中,不再理會。
朱厚照笑著走進來,開口問道:“今兒下學怎麼那麼早?”他一邊說著,一邊大步流星地向裡走去,一眼就看到了朱載坖寫的字,不禁稱讚道:“不錯,比我寫的好。”
夏皇后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陛下又胡說,那麼大的孩子,寫字如何比陛下還好?”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寵溺和無奈。“楊師傅等幾個師傅都說殿下聰慧讀書很快,但是讀書不能死讀,所以今日只是溫習,下學就早了些。”
朱厚照卻不以為意地說道:“那也不錯。”然後一屁股坐在榻上,伸手就要去拉皇后的手。
皇后連忙躲開,笑著嗔怪道:“孩子在這裡,沒規矩。”她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顯得格外嬌豔動人。
正在奮筆疾書的朱載坖聽到聲音,停下手中的筆,抬起頭來問道:“爹怎麼了?”
夏皇后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倒是朱厚照笑著說道:“我瞧著你寫字不錯,想賞你呢,你娘不願意。”
朱載坖聞言,便眼巴巴地看著夏皇后,那眼神裡充滿了期待和渴望。
夏皇后見狀,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罷了,歇會兒吧。”
鳶兒一聽,立刻走上前去,將朱載坖帶到外間去玩耍了。
夏皇后不放心,又叮囑鳶兒道:“告訴李嬤嬤,外面涼,別讓榮王出了汗,又著涼了。”
鳶兒乖巧地應道:“知道了。”說完,她帶著朱載坖出去了。
於是也坐在了榻上,朱厚照順勢躺在了夏皇后的腿上,夏皇后便用手輕輕的按摩著朱厚照的太陽穴,朱厚照頓時感到一股暖流從頭頂流遍全身,彷彿所有的疲憊都被撫平了。他舒服地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和溫馨。
夏皇后看著朱厚照的臉,心中充滿了愛意和心疼。她知道朱厚照最近忙於政務,身體和精神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她希望能透過這種方式讓朱厚照放鬆下來,感受到家的溫暖和妻子的關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朱厚照竟覺著有些困了。
夏皇后瞧著他也有些乏,輕聲道:“要不歇息會兒。”
朱厚照搖了搖頭,強打精神道:“不了,還有一些奏章沒看呢。”
夏皇后心疼地看著他,柔聲道:“陛下,累了就歇歇吧,莫要傷了身子。”
朱厚照仍是閉著眼,疲憊地道:“朕知道了。”
夏皇后見他如此堅持,微微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朱厚照聞聲睜開眼,看見她臉上的愁容,安慰道:“國事一刻也不能耽誤的。”
夏皇后勉強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輕聲說:“妾如何不知,只是陛下忘了一件大事。”
朱厚照疑惑地問道:“何事?”
夏皇后捂著嘴輕笑道:“陛下的生辰呀!”
朱厚照一聽,原本慵懶的神情瞬間消散,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猛地從床上坐起,隨後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一臉恍然道:“哎呀,朕竟然給忘了。”
夏皇后見狀,不禁輕笑出聲,說道:“陛下日理萬機,忙於國事,自然會有所疏忽。自從正德十三年三月太皇太后薨逝之後,陛下的萬壽聖節已經有三年沒有慶祝過了,難道今年還要停辦?”
朱厚照聽後,臉上露出了笑容,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