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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叩闕

說道:“陛下何出此言?臣一心為君,從無其他想法。”

“你哭什麼?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朕怎麼辦?”朱厚照煩躁的說道。

“改為過繼崇仁王次子?又或是擇一賢者立皇太弟?可是聖旨已下。”朱厚照說道。

“再者,即使改下聖旨,其他大臣又有想法改怎麼辦?”

楊慎說道:“陛下,難道就這樣錯下去嗎?”

“非宰相之才。”朱厚照心裡想著,隨即腦海裡浮現出楊慎的父親楊廷和的身影,不禁暗自思忖著:“連楊廷和也是這般想法嗎?既然你們都認為這樣不妥當,那為何不早些向我提出呢?”

他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還是先應付眼前的難關要緊,便開口說道:“朕自認為並非是什麼英明神武的君主,但至少還懂得如何維持朝局的穩定。”此刻,朱厚照的心境反倒變得平靜下來。“天下間尚有諸多重大事務需要處理,而你們卻不去關注,反倒一味地為了過繼長子或支子的對錯問題爭論不休,又是上書又是覲見。”

楊慎抬起頭,目光落在皇帝身上,只見皇帝正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再次低下頭去。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幾句,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但是聽到皇帝說道:“國朝養士百五十年,你們要仗義死節,非只在今日麼?”楊慎聞言心中大駭。

此時朱厚照接著說道:“洪範八政:一曰食,二曰貨。朕想到是如何讓百姓衣食住行不缺,‘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此非孔子言之仁?孟子曰之義?”

“百姓從不關心皇帝是誰,也不會關心朕過繼了哪個宗室的孩子,皇位傳給了誰,他們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但是還有有很多人食不果腹。稷思天下有飢者,由己飢之也,朕問此非義乎?”

“禮者也不能違背了道義,你們一個勁的追究朕的過錯,似乎朕若不依你們,朕就是昏君!對待那些國家碩鼠、蛀蟲你們不去盯著,什麼意思!”

朱厚照感到喉嚨有些乾澀,於是伸手指向桌子上的茶杯。劉全忠眼疾手快地將茶杯端到朱厚照面前。

朱厚照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然後緩緩開口說道:“朕之所以不願意見你們,是因為如果我晚處理一會兒奏章,地方上的事情就會被耽擱,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要為此受苦。”

說完,朱厚照站起身來,走到劉全忠搬來的椅子旁邊,坐了下來,並指著另一把椅子對楊慎說道:“卿也坐下吧。”

楊慎急忙躬身行禮,看到皇帝居然要和自己平起平坐,連忙推辭道:“臣豈敢與陛下對坐?這實在是不合禮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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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卿不願意坐,那就不坐吧。否則,你們又要說朕不懂禮數了。”

楊慎站在一旁,聽著皇帝的話,心中湧起萬千思緒。他從皇帝的話語中總結出了四個字——富民強國。

楊慎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他原以為皇帝大病一場後只是性情有所改變,但沒想到這種變化竟然如此之大。

“陛下剛剛之論確為胸懷天下,憂民之舉。但是……”話未說完,卻見朱厚照擺擺手說道:“這皇位歸根結底還是在我朱家。朕已知崇仁王長子雖五歲卻好學好禮,都說三歲看老,目前來看還不錯。其支子還小,長途跋涉終有風險,且朕大病過一次,不知下次又是什麼時候,為了朝廷安穩,所以才有此舉,這在朝會上朕已說過。”

說著又喝了一口茶。看著楊慎說道:“朕剛剛允准王守仁歸省,是因為他請求回家侍奉父親。”

楊慎也是聰明人,知道皇帝是什麼意思。為了太后,所以立皇太弟想都不要想,還有一層意思,我沒有外放你不也看在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