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笑道:“虧你是大皇帝!竟被自家的親戚擺弄了,他們在外一來唸不著書,二來也不學規矩,他們不好,你要勸,勸不住,就罰!這會子讓他們幫你做事就推三阻四的,出去辦個差能要了命?你就不管了了?也虧我總善待他們,常常賞賜,如今倒越發糊塗起來,竟頂撞了皇帝,難不成還想要了江山去?這會子你善待他們,他們盡了調唆我們母子不合,我倒樂得去做泥菩薩,什麼通不知道呢!一會兒我把張宗說他們父子來,我好好懲罰他們。”
朱厚照笑道:“娘,兒子說了一句,您何必大動肝火?早知兒子就不說了。他們是那黃湯灌喪了狗肚子裡去了,氣的我當時就要發作。忖度了半日,忍著了,讓太醫院給他瞧瞧。今日來您這裡又怕說了您心裡不受用,誰知果真如此,竟讓您動了氣。”
太后道:“哪裡動了氣,無妨。”
母子二人又嘮了一會兒,太說道:“今日在這裡用膳吧。”
朱厚照道:“兒子還有事,不在這裡吃了。”
太后道:“還是要注意身體才是。”
朱厚照就要起身聞言道:“是,兒子知道了。”便行了禮退了出去。
於是太后就喊來管事太監道:“你去一趟壽寧侯家裡,對著壽寧侯和張宗說傳我的話:‘我原以為你們心裡還有這個老太婆,誰知越發的混賬了起來,原先讓張宗說進宮辦事,就不大情願,如今讓去辦差也不大情願,氣著了皇帝,皇帝看著我這老太婆的面子沒有發作,來我這裡訴起了苦,虧我護著你們,你們竟讓我兒子為難。壽寧侯你的兒子金貴,我兒子就不金貴不成?這茶是你們進來的,我喝不起,送還你們,省得你們到處說,我也擔不起這‘吃人嘴短’的話來,我還了你們東西,你們把腰牌一併還給我,大家清淨!”
那太監領了旨意便馬不停蹄到了壽寧侯府,管事太監便把太后原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了張鶴齡,張鶴齡聞言魂飛魄散,看著自己的兒子心中猜了個大概,更是怒不可遏。
那太監道:“壽寧侯,您家那幾個腰牌,趕緊還給我,我好覆命。”
張鶴齡笑著道:“公公莫急,我叫人去拿來便是,還請喝杯茶再走。”於是二人便進了正廳,那公公坐了下座,張鶴齡不願堅持要上座,那管事太監見執拗不過就一併坐了上座。
待入座後,張鶴齡道:“太后生氣,我這個做弟弟的惶恐莫名,還請公公回宮覆命時轉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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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太監道:“好說、好說。”
此時府人拿來了腰牌和幾個銀錠,張鶴齡一併交於管事太監,那管事太監便笑盈盈的收了去,只是不經意間瞧見了藤條,知道張鶴齡要動家法,於是說道:“奴婢先告退了。”
張鶴齡趕忙就送,送走了後,轉身就喊道:“關起了門,我要動家法。”
張宗說聞言唬的膽顫心驚,但是心裡仍罵著朱厚照道:“遭了瘟的短命鬼,你竟去告狀?一個大皇帝竟然去告狀?”
看著父親走了過來,忙求饒道:“爹您不問問為什麼麼?”
張鶴齡便問道:“為什麼?”
於是張宗說便將前因後果全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張鶴齡思慮片刻道:“你們都退去。”待下人們都走了,說道:“當真?”
張宗說言道:“兒子說句假話,天打雷劈。”接著說道:“皇帝處理政事越發的不按規矩出牌了,他清退了皇莊怎麼能甘心?所以叫英國公和兩個文官去浙江清田去了,浙江什麼地方?朝中文官多出江西、浙江。他們受了損不敢招惹皇帝,必會上書彈劾英國公,屆時陛下能放過他?兒子去了能放過我們家?”
張鶴齡聞言道:“那是多長時間的事了,當下你惹了太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