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笛聲劃破天際,慕容洧鈞站在甲板上,眺望著遠方,看著東方逐漸升空的朝陽,他眼睛緩緩眯起。
“你在想什麼呢,”身後傳來白幼傾的聲音。
他轉過身,握住她的手腕,淡笑著開口:“沒想什麼,”
“好好睡一覺吧,大概午後能到,”
白幼傾搖搖頭:“我睡不著,”
她笑著開口問:“士衡,你的那幾個孩子都在慕容家吧,”
“嗯,都在,”
“我該怎麼面對他們啊,”
“你不用面對他們,”慕容洧鈞抬手把她攬進懷裡,聲音低沉悅耳。
“你是他們的長輩,該他們見你,你心煩什麼”
白幼傾沒好氣的拍拍他的手,“你說的輕巧,我們這算是什麼關係,我能不心煩嗎”
“你說說你,生那麼多做什麼,”
越想越氣,她抬手往他腰間擰了擰。
慕容洧鈞笑著握住她的手,討饒道:“哎,誰讓我遇到你這麼晚呢,平白蹉跎了那麼多歲月,”
“我要是早遇上你,我的孩子肯定都是你生出來的,”
“去你的,”
白幼傾又捏了他一把,語調陰陽:“你這巧語是越來越溜了,”
“分明是你自己貪花戀色扯什麼我啊,”
慕容洧鈞的手臂緩緩收緊,低頭看著她,“幼幼,男人就沒有幾個不貪戀美色的”
感受到白幼傾的掙扎,他輕啄了一下她的嘴角,“貪戀美色是本性,”
“但我自從遇到你,這種本性就沒了,”
“騙子,”
“真的,”
慕容洧鈞將她擁進懷中,他聲音溫柔的開口:“你仔細想想,自從我對你有了心思,我做了多少改變,”
“我當時就想,這輩子有幼幼這樣的女子作伴,餘生已足矣,”
白幼傾抬手環抱住他的腰,小聲嘟噥道:“你的這張嘴啊,真的是太會哄人了,”
慕容洧鈞摩挲了一下她的下巴,輕輕抬起,他唇角微微上揚,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下一秒,輕吻她的嘴角,“不是哄你,”
他的手撫上她的後頸,舌尖輕輕描繪著她的唇形,一下下加深這個吻。
“幼幼,自從見你第一眼,我就覺得,這個女孩做事有主見,又果斷,又自信,哦不過有些自信過了頭,”
白幼傾不服氣的抬頭,“什麼意思?”
慕容洧鈞低聲笑笑。
當年的白幼傾,工作中,臉上永遠洋溢著熱情自信的笑容,就算是一時被某個資料難住,也不氣餒,一直忙,直到攻克,然後傲嬌的揚起下巴,“看吧,我就說自己可以,”
生活中,也是如此。
她的這種自信,不是盲目的,而是態度永遠積極樂觀,堅信著自己又或者他們能成功。
白幼傾笑起來,特別有感染力,就像陽光一樣,溫暖又明亮,點亮周圍的一切。
她身上好似有一種獨特的氣場,走到哪裡都自帶光芒,真的很吸引人。
慕容洧鈞跟她在一起,一直都很開心。
在藏地的這二十幾年,若不是有她在身邊,他早不知崩潰多少次了。
“你笑什麼是不是心裡笑話我呢,”
“是愛你,不是笑你幼幼,跟你在一起真好”
慕容洧鈞嘴角噙著笑,托住她的後頸,溫柔地撬開她的齒關,白幼傾感覺雙腿發軟,不自覺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世界彷彿安靜了,只剩下彼此交纏的呼吸。
今日沒課,陳最睡了個懶覺。
太陽曬進屋內的時候,他睜眼醒來,拍了拍趴在他懷裡的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