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腦子還不至於壞透,就應該記得先前在廣場之上響起的羅契殿下的聲音!兩則實證,相互結合,結論會是什麼?別他x的和我說都只是巧合!”
略微頓了頓,列特大大提高了腔調:“事實就是,他們就在這兒,就在臺階之上!薩菲厄斯正在奮力抵擋暴民的衝擊,他是在保護身後的兩位殿下!我們應該立即上前給予支援才是!又怎能反過來對他發起進攻?!”
“小子,你的嘴巴最好給我放乾淨點!不然我不介意先把你放倒然後再去幹掉那啥薩菲厄斯!”貝羅湊到列特跟前,臉對臉惡狠狠地逼視著,“告訴你,我tmd才不在乎愛希倫家的那兩個小崽子!他們是不是在這裡,會不會受到衝擊,有沒有安全威脅,一點也不影響我的決定!哼!跟我談事實?事實就是,我tmd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而只是在告知你我的決定!你只需給我聽著!我的決定就是——”
他一下又一下地點著列特的胸膛,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薩…菲…厄…斯,我…是…打…定…了!”
列特怒極,卻也語塞。他是一名騎士,講究榮譽和忠勇的騎士,肩上帶著新月徽章,隸屬於新月騎士團,效忠於那個以新月為徽記的愛希倫家族,事事以新月城的利益為先。他雖好名,但對名聲的渴求總也無法動搖他對騎士準則的執著。而忠誠,是首要之義,勿敢有違。所以此時此刻他自必然最為重視羅契和弗蘭克的安危,如有必要,他願意做任何事情以換取兩位殿下的安然無恙,哪怕是要和那個討厭的薩菲厄斯合作,乃至聽從其號令。
然而貝羅並非如此。他是共和國的將領,不是哪個家族的附庸,只為國家盡命,不為任何個人效忠。以他的立場,真不必顧慮事實上已是割據諸侯的愛希倫家族的兩個繼承人。再說了,以共和國和新月城自治領的那點人人皆知的微妙關係,他就算是落井下石也一點不算意外。
簡言之,若是貝羅堅持要在此時向薩菲厄斯展開“挑戰”,列特還真的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勸阻,至少“兩位殿下的安危”這個他所認為的最重要的理由對貝羅而言是不具備說服力的。
該怎麼辦?
出手阻攔?不,使不得。篤定無濟於事,只會徒徒葬送自己,對面可是有四個傳奇。。。。。。
阻攔不得,那麼唯有繼續勸阻。
用什麼理由?
啊~!頭痛!這幫該死的共和國將領!
嗯?共和國?也許。。。。。。
諸般念頭,都不過是一瞬之事,拿定主意後,列特一把推開了湊到臉前的貝羅,他朝旁邊抱著手閉著眼沉默不語的布萊默說道:“薩菲厄斯正在做著些什麼,我想大家都能看得非常明白。沒錯,他當然是在保護著羅契殿下和弗蘭克殿下,但我們更應該注意到,在他的身後,還有劇院、劇院裡的人員乃至更後面的一大片街區。。。。。。他同樣也在保護著這些無辜的人和物!使他們免遭暴動的傭兵的禍及!不管是出於人性,還是正義,或者其他任何別的,我們都理應伸以援手,而不是對其發動進攻,對嗎?”
他抿了抿嘴,輕嘆道:“這裡的人,這座城市,這片土地,始終都是共和國的一份子,他們理應得到共和國軍人的守護。。。。。。”
聞言,布萊默神色一動,猛地睜開了眼,正想答話,卻被貝羅搶了先,半獸人戰士嗤笑了兩聲,高聲道:“一份子?哈哈!哈哈哈哈~~!快別笑死了人!tmd我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新月城算是共和國的一份子了!”
哼了一聲,貝羅繼續說道:“小子,別再搬出這些滑稽的理由了!我可沒功夫再為它們發笑!告訴你,老子才不管那些有的沒的,哪怕是整座新月城就要毀滅也懶得搭理——那幹我屁事!看我不爽?怎麼滴!老子就是要和那個敢於冒犯費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