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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軍火研製中心花了幾年時間才研製出的新型火炮,射程比老火炮要遠、威力要大,尚未在軍中使用,竟被林家控制了,這還了得!

接到訊息當天,忠義侯便下令:加強對京城四門進出人、物的檢查,尤其是馬車運輸的大宗重物,統統都要開啟查驗才准入城,嚴禁火炮混入。

即便做了防範,靖康帝還是憂心不已,有天晚上居然做噩夢,夢見皇宮被火炮給夷為平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過了沒多少日子,王亨彈劾左相的摺子送到皇帝的案頭梁心銘失蹤!

說是失蹤,那是王亨自欺欺人,只肯往好的方向想;靖康帝可不是王亨,自然要做最壞的打算。

他又驚又痛又怒,驚痛梁心銘喪身太極洞,怒的是此事竟然牽連左相。到底是反賊在利用左相殺人,還是左相在利用反賊殺人?不論哪一種,他都不能容忍。

梁心銘之於靖康帝,不僅是可堪大用的臣子,更是廣惠預言的“文曲星降世”,上天派來輔佐他的,居然死了,那是不是表明他的江山將被傾覆?

王亨不僅給皇帝寫了奏章,也給王諫寫了私信,要父親聯合御史在朝堂上彈劾左相。

王諫同樣驚怒交加,他在京城為梁心銘準備了這許久,結果人沒等來,卻等來了死訊!

若真死在反賊手上,他也認了。內亂的時候,哪有不犧牲的?連王亨他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呢。然梁心銘若是被朝堂勢力傾軋至死,他卻不能認。

他可不像兒子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在官場浸淫幾十年,深知眼下混亂,若在朝堂上公開彈劾左相,容易被反賊鑽了空子,豈非顯得他不顧大局?

他也不會嚥下這口氣!

他便進宮單獨面見靖康帝。

他奏道:“關於梁心銘的身世和傳聞,一直眾說紛紜。微臣以為,不論真假,梁心銘都該由皇上親自處置。任何人都無權替皇上決定,亂了君臣綱常!”

他沒提左相一個字。

但是,靖康帝會想到。

次日早朝,眾臣在乾元殿按次序站定,明顯感覺到不同往日的凝重氣氛,紛紛懸心,再偷看坐在金鑾寶座上的天子,臉上濃雲密佈,雷霆風暴只在眨眼間。

靖康帝很憤怒、很難受。

這憤怒比得知白虎王謀反、林子程逃走時更甚。那時候,他心裡有火可以在朝堂上對臣子發洩,並痛罵白虎王;眼下他面對左相,卻不知如何發洩。

事情尚未查清楚,不能胡亂定罪。

可是,能查清楚嗎?

這才是他憤怒的根源。

發不出來,憋著自然難受。

靖康帝沒有王諫的顧忌,不能發火,他還不能警告嗎?於是他開口第一句話便問:“梁心銘被姜興國所害,左相可知道?姜興國可是宋之獻的小女婿!”

左相急忙出列,上前回道:“皇上,老臣冤枉啊!”說著跪下了,皇帝今日非比尋常,他不敢站著回話。

靖康帝道:“左相有何冤?”

左相道:“姜興國與反賊勾結,老臣痛心不已。然反賊侵蝕官場,無孔不入,方家、嚴家等皆被利用,那李荊山的女兒不還嫁給了王諫的堂弟嗎!”

靖康帝無言以對。

他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他盯著下方跪著的老臣,兢兢業業地輔佐他登上皇位,他曾經無比地尊重和信賴這個人,就連上次宋之獻的案子爆發,他也不曾懷疑和遷怒他分毫,眼下卻……

人越老,越執著於權利。

左端陽失了臣子的本分!

靖康帝並沒有將心思表現出來,也未發怒,好一會才道:“左相沒有插手最好。等王亨查明真相,不論誰是背後主謀,朕都絕不會輕饒!梁心銘,哪怕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