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奏摺更是堆滿了內閣的案桌。當然所有人並非真正的所有人,有人高興,就總有人不高興的。
這一日,空閒下來的傅山又在皇城廬舍找荊厚聊天。
“荊兄,在下對荊兄絲線把脈甚是仰慕,不知可否指教一二。”傅山在猶豫了幾天後,終於還是問出了口。畢竟傅山對於中醫興趣極濃,見到比自己高的技藝怎麼都想學習一下。
荊厚此時今非昔比,他是救駕有功的功臣,自然說話就底氣厚了不少。
“在下只是雕蟲小技,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荊兄莫要謙虛,這絲線把脈在下也只在典籍中有人說過,但如何診脈法門卻絲毫沒有。不瞞荊兄,在下曾經研習此道,但都不得其法。這絲線長而細,附在人脈如何讓人感應到脈搏跳動。只要醫者稍微手顫,更是難以診斷。所以在下是誠心求教。”
聽到傅山這麼說,荊厚嘴角微翹甚是自得。連皇上口封的‘神醫’都不及於己,這天下第一又捨我其誰!
“傅兄,並非荊某人藏私,而是礙於門戶,礙於授業恩師的囑託,荊某不好私授。”
傅山一聽如此,原本應該知難而退才是。但這絲線把脈實在引人,傅山一橫心,拱手道:
“在下為人甚痴,對這妙手神醫之術一旦得見總想知其一二。荊兄既然為門規所限,在下不才,願拜荊兄為師,不知荊兄可否答允。”
荊厚沒有想到傅山居然這麼‘不要臉皮’,心中不由暗悔,早知道就說這門手藝是家傳的好了。只好拿個理由推塞道:
“豈敢,豈敢!大人位列巡風使,乃朝廷命官,小人怎麼讓大人屈尊!”
傅山話既然出口,自然沒那麼容易退卻。他還要勸說,剛開口只聽見外邊‘噗,噗,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