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軒見狀就落到白頭雕的巢穴上,將那七色草採到手裡,不甚在意地把玩著,秘境?這裡難道就是師傅說的秘境,那下面的又是哪個宗門的弟子呢?自己就在這裡等著,那對師兄妹上來之後,仔細詢問一下,若是他們不隱瞞,回答地好,七色草也不是不可以送給他們。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下面山崖又出來了五六名身穿黃衣的出竅期修士,在一個目含笑意、略有些陰冷的年輕修士帶領下,看著那對攀爬的師兄妹。
“張師兄,那是紫霞派的弟子,他們有那個實力殺死白頭雕嗎?”一位黃衣修士問著領頭的年輕修士。
那年輕修士陰冷笑著:“就算是吧,那他們的底牌可就差不多用光了,我們正好撿些便宜,要知道白頭雕可不是那麼好殺的,我師尊可是專門給了我一道四階的符篆,就是為了搏一搏,看能不能殺掉白頭雕。”
另外一位黃衣修士奇怪地道:“張師兄,為什麼李師伯會讓你試一試殺白頭雕,要知道其他靈草有不少都是二階妖獸守護,何必來招惹這三階頂峰的白頭雕,反正都是一株靈草換一粒太上感應丹。”
年輕修士冷冷看了他一眼:“我師尊行事需要你來嘮叨嗎?”
那黃衣修士臉色慘白,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師弟不敢,只是隨便問問。”
“起來吧,我師尊是要煉製本命法器,所以需要這白頭雕的羽毛,現在倒是省事了,自然是上去把七色草一併給拿了。”年輕修士擺出大度的樣子,然後望著上面攀爬的兩個紫霞派的弟子。
那黃衣修士站起來之後,恭敬地跟在後面,可是他不時流露出怨毒的表情看著那年輕修士的背部。
他們的對話和表情,那對師兄妹卻是看不到,只有石軒引氣期修為的靈覺才能在這麼遠的距離看得、聽得一清二楚。
“紫霞派?為何我從未聽說過?”石軒疑惑地自言自語,更加深了等下盤問的心思。
不一會兒,那對師兄妹已經是爬到了巢穴旁那處巨石上,男的高大英俊,臉露喜色,女的青春嬌美,臉上隱隱有擔憂之色,兩人穿著紫色道袍,卻是愣在了那裡,因為他們看到一個年輕道人端坐在巢穴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手中把玩著七色靈草。
那男的震驚之後,眼光又變得火熱,卻是看著那七色草,他拱手行禮:“不知道道友是哪家弟子?在下紫霞派顧雲,這是在下師妹方璇。”
他一邊行禮一邊暗暗用眼神向師妹示意,趁這年輕道人回話不注意的時候立刻突襲。因為他判斷這位應該就是殺掉白頭雕的修士了,而看他的樣子就是重傷——臉色蒼白,嘴唇沒有血色,端坐那裡必然是在調養傷勢,正是下手的大好時機。
這卻是因為在碎玉決的後遺症影響下,石軒現在只能動用一成實力,加上身受重傷,所以石軒身上的那股天地靈氣的威壓微乎其微,這顧雲大喜之下卻是完全沒有注意到。
可是他師妹是謹慎膽小之人,一上來就放出神念,自然是感應到了石軒身上的靈氣威壓,這時已經是嚇得兩腿發軟。
那顧雲拉了幾把師妹方璇,見師妹一直沒有反應,拿眼看去,就見到師妹臉色雪白,嘴唇發抖。一時之間他不明所以,又重重拉了師妹一把,突然,師妹像是醒了一般,跳了一下,然後就直直跪倒在了巨石之上,顫聲道:“前,前輩,饒命。我們沒有歹意的。”
顧雲聽到前輩二字,才反射般放出神念,立刻也是嚇得跪倒在地,口稱饒命,心中卻是閃過奇怪的念頭,這秘境不是說不能有引氣期修士進來嗎?
石軒一直沉默地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直到他們明白了狀況,才淡淡地道:“貧道有事要問你們,若是你們答的好,這七色草也不是不可以送給你們的,你們也清楚,它對貧道可沒什麼用處了,頂多換些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