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能辯解自家不是淫賊嗎?不過趙靜定卻是淡淡開口:“孫道友的遁法極其出色,在老夫見過之中,能排在前三。”
此話一出,眾人都拿奇怪的眼神看著石軒,有警戒的、有凝重的,不過趙瑾瑜嘴上不服地開口:“淫賊嘛,總要跑得快才行。”
“好了,大家還是想想怎麼過這一陣法吧?我怎麼一直沒看到通道出路在哪?”焦止戈愁眉苦臉地開口。
聞言,大家都是臉色難看,這陣法不比上一處烈焰陣,有兩條通道讓你選擇,此處彷彿虛空,四面八方都是一個樣,根本看不到出路在哪裡,值得慶幸的是,陣法也一直沒有發動。
趙靜定取出一面佈滿古樸花紋的羅盤,仔細看了好久,才道:“老夫的天衍探陣盤也沒有找到出路在哪裡,大家都請回想一下,看有沒有聽說過類似的陣法。”
好一會兒,高星才遲疑地開口:“我曾經聽說,上古之時,有一些陣法叫做絕陣,必須要有闖陣之人血祭,才會現出通道,有機會闖將出去。現在的情況似乎有些類似。”
眾人面面相窺之後,金世傑、胡興武等人都拿不懷好意地眼神看向陣中的那幾位執事。其中金世傑冷冷地開口:“是與不是,試試便知,否則帶他們進來有何用。”
那幾位執事中,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撲將出來,一言不發,對著趙靜定磕了三個頭,在趙瑾瑜不忍、難受、痛苦的眼神中,飛出陣法,然後反手一掌,打在自己頭上,立刻頭歪身死。
說也奇怪,這名執事死了之後,虛空中頓時隱隱有轟鳴聲響起,四周開始顯出淡淡紅色,不一會兒,從上方奔流而下一道紅色如血水浪,老執事的屍身只是沾了一點兒水珠,呼吸間就化為了汙血,匯入血水之中。
血水一出現,高星就喃喃自語:“果然是上古絕陣,這是紅水化血陣,紅水裡含有癸水之精,中者立時化成汙血,需得再血祭一人,才能出現通道。”
這一波血水撲到眾人撐起的海水護罩之後,立刻附著其上,不停腐蝕著光罩,要不是眾位修士加大真氣傳輸,死死撐住防護,這海水護罩幾個呼吸間就會被腐蝕一空。不過如此情況下,真氣消耗非常巨大。
幾位平常就心狠手辣的散修皆是惡狠狠地看向那些執事,趙靜定嘆了口氣:“老夫還是那句話,你們不必擔心家人。”於是執事之中再次走出一名,趁紅水攻擊間隙,飛出了陣法,投入血浪之中。
那執事化為汙血之後,紅色海洋翻滾不已,片刻之中,血水從那處向兩邊退去,露出一條狹小的通道。說是通道,那些紅水還是不停撲到上面,只是最後又流向了兩邊。
“大家趕快行動。”趙靜定厲喝一聲,一則是不知道這通道會保持多久,二則是上方紅水源源不絕,此時下面已經變成了紅色海洋,若是再遲一點,整個空間佈滿紅水的話,眾人的真氣量肯定跟不上消耗,那時候就完全坐以待斃了。
隨著趙靜定的厲喝,眾位修士也加大真氣輸入,一時之間,淡藍色光芒大盛,那如海水的波紋中隱隱顯出古樸花紋,將紅水反彈了回去。
趁此機會,眾人齊心保持著陣法的同時,快速飛到了通道之上。
淡藍色光罩保護下的眾人,彷彿是駕馭著一葉扁舟在紅色大海狂風巨浪下艱難前行,不時被打得左右搖晃,不時有海水漏進來,有兩位執事就是受此無妄之災,化成了血水。
還好,經過前面陣法的教訓,此時無人敢私自逃離陣法,每個人連吃奶的力氣也用上,使波紋中那古樸花紋一直浮現,放出明亮光芒,隔阻了絕大多數紅水。
就在真氣快要耗盡的時候,前方終於出現一個紅色漩渦,石軒等人鼓起餘勇,用比前面還快不少的速度,投入了漩渦之中。
從紅色漩渦之中出來,大家立刻放出真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