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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頁

殷蕙在心裡冷笑。

私底下,魏曕從未喚過她的小名,平時都是直接說話,你啊你的,交待丫鬟時則用夫人、王妃代替。今日當著二叔等人的面,魏曕跟著祖父稱兩聲「阿蕙」,只是給她應有的體面罷了,免得外人猜疑他們夫妻倆關係冷淡。

「不提他了,祖父,如今閬哥兒是我的孃家親弟,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平時多提點提點他,萬一將來我那邊的生意遇到什麼麻煩,還能叫閬哥兒搭把手。」

「嗯,祖父心裡有數,你就別費心了,早點回去吧,別讓三爺牽掛。」

殷蕙破天荒地在孃家住了一晚,還解決了兩件大事,心滿意足,帶上那五本書回了燕王府。

正是午後歇晌之際,王府各處都靜悄悄的。

澄心堂裡,安順兒候在書房門外,瞧見夫人主僕,他遠遠地行個禮,再對書房裡面道:「爺,夫人回來了。」

殷蕙瞧見安順兒通報了,便在原地站了會兒,想著如果魏曕出來,兩人就說說話。

誰知道,書房裡面並沒有動靜。

殷蕙輕嗤一聲,領著金盞朝後院走去。

書房,魏曕繼續看了兩刻鐘的書,猜測這會兒她應該已經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歇晌了,這才不緊不慢地去了後院。

金盞、銀盞趴在廳堂的桌子上打盹兒,聽見腳步聲匆匆起來,迎了出去,齊齊向男人行禮:「三爺。」

魏曕嗯了聲,越過二女進去了。

到了內室,就見床前的紗帳垂落,魏曕不疑有他,站在屏風前脫了外袍。

等他掀開紗帳,才錯愕地發現床上只有兩床鋪得整整齊齊的被子。

魏曕抿唇,坐在床邊,搖了搖鈴鐺。

金盞、銀盞心慌意亂地跑了進來。

紗帳模糊了三爺的臉,只有三爺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夫人何在。」

金盞戰戰兢兢地道:「夫人在書房。」

魏曕:「剛剛為何不說。」

金盞嚇得不敢吭聲,銀盞咽掉口水,跪下道:「夫人,夫人交待我們的,說如果您不問話,便不許我們擅自多嘴。」

魏曕沉默片刻,叫二女退下。

金盞、銀盞如釋重負,趕緊走了。

不敢再打盹兒,兩人緊張地注視著內室門口,彷彿裡面住著一隻猛虎,叫人提心弔膽。

沒過多久,那猛虎,不,三爺出來了,衣袍齊整,面無表情地去了後院的書房。

兩個丫鬟躲在廳堂門後偷看。

金盞:「夫人故意捉弄三爺,三爺會不會懲罰夫人?」

銀盞已經慌到說不出話了,腦海里全是夫人跪在三爺面前落淚乞饒的可憐畫面。

作者有話要說: 蕙蕙:你把我想得也太沒有出息了。

銀盞:那您跪了沒?

蕙蕙:……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

第33章

魏曕走到書房前,試著推了推,門便開了。

殷蕙坐在窗邊的書桌旁,聞聲抬頭,與他對視一眼,便低下頭去,繼續寫字。

她面前除了紙筆,還擺著一本紙張暗黃的陳舊古籍,魏曕站在她一側,看了看,正是昨日他在殷家藏書閣翻閱過的一冊兵書孤本。

「怎麼拿回來了?」魏曕問,視線落到她臉上。

殷蕙頭也不抬:「我喜歡。」

這話好像沒什麼不對,她是殷家的姑娘,又深受老爺子寵愛,拿些孤本算什麼。

可魏曕總覺得她的態度有些奇怪。

書桌對面還有一把椅子,魏曕坐過去,再看她,垂著一張白白淨淨的臉,旁若無人。

魏曕又看了眼那陳舊的孤本:「為何謄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