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如今只剩下衾寒、鳳鳴和越山。
這個時候月痕才從外面進來。
剛剛他在外面,被越山要求看著自家弟子。
越山自知他的性子,所以才更想讓他多和其他人接觸接觸,多融入進去,說不得能夠好好的改善一下他的性格。
所以這幾日,一直都是讓他看著弟子們。
月痕進來沒有表情,他默默的往角落裡面一站,隨意的瞥了一眼鳳鳴,漆黑的目光就直直的看著衾寒。
周身的氣息有些冷。
那一瞬間越山感覺這營帳之內,只有他們三個師姐弟,而他像是空氣。
他嘴角忍不住一抽。
有些頭疼的看了一眼月痕。
想說些什麼但到底沒說,目光重新放回在衾寒的身上,隨意的一揮衣袖,一道隔音結界佈下。
越山這才表露出了自己的情緒。
他皺著眉,眼中帶著不贊同,“衾寒師侄啊,你說你,我只是讓你演個戲,出去兩天你隨便去哪轉一圈都行,然後再回來,你看看你,還非得把自己弄傷。”
“更真實。”
衾寒言簡意賅,三個字卻直接噎到了越山,一下子讓他有些無言。
“要那麼真實幹什麼?不照樣還是有人不信。”
鳳鳴撇嘴,真心覺得大師姐受這個傷一點都不值得。
“而且也沒必要真的就去受傷吧,可以裝一下啊。”
“他們能看出來。”
越山嘆氣,“罷了,傷都已經受了,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還好你知道分寸傷的不重,吃個丹藥休息一下就行了。”
“傷。”
自進來一直沒曾說話的月痕突然開口了,只是只蹦出來了一個字。
傷怎麼了?
這一個字越山是真的沒法理解,他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月痕除了在小師妹面前和師傅面前會偶爾話多以外,在他們面前說話,那就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不過還好,和月痕相處了這麼些年的鳳鳴和衾寒是能理解的。
他是在問,“是誰傷的,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一隻妖獸已經死了。”
這是衾寒回的。
“師姐沒事兒,已經服用了丹藥,現在身體沒什麼大礙了,我剛剛探過師姐脈門,只是靈力消耗過度了,補充一下靈力休息一下就行了。”
月痕沒有在吭聲。
他站在角落裡面懷抱著自己的劍,眼神放空,似乎自成一界。
今日衾寒所說的事情,雖然有人不上心,可到底還是在他們心裡留下了痕跡。
時間過得很快,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幾日裡,靈壓有變淡的趨勢。
可是他們還是沒辦法過去。
只能再往後等。
“哎,這靈壓到底什麼時候散?小師妹和四師弟進去,就聯絡過我們一回就不跟我們聯絡了,這也不知道在裡面情況怎麼樣。”
鳳鳴師姐弟三人,就站在送裴葉進去的大石頭後面,盯著那閃著金光的結界。
“他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