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煙如此囂張,把焉含給氣的不輕,她大手一揮,周身的氣機擴散出去,籠罩在合歡宗弟子身上,替他們擋住了譚煙擴散出來的威壓。
“譚煙你不要太放肆了,你的實力在本宗主這裡可一點也不夠看,既然你沒死成,那正好,直接帶著你宗的弟子加入合歡宗,你要是不願意,本宗主不介意屠了你御獸宗。”
“若禪方丈,越山宗主,丹華宗主,元和宗主,還請你們來主持公道,這焉含宗主現如今怕是被邪祟奪了舍,,否則焉含宗主如此善良大度,又怎會張口閉口就是屠別人滿門呢?還請幾位宗主還焉含宗主清白!”
聽到這話,焉含的心驟然往下一沉。
譚煙這個賤人是想做什麼?
難道他們想要圍殺她?
至於自己可能暴露一事,焉含從來都沒有往上面想過,她對於右護法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阿彌陀佛,譚煙施主請勿急躁。”
“原來焉含宗主是被邪祟入體奪了舍,怪不得這些日子像是瘋狗一樣咬著我一劍門。”
“越山兄所言極是,吾深以為然。”
“醜人多作怪!”
這最後一句是元天宗宗主元和說的。
一劍門和合歡宗,御獸宗之間的事情,他本就不予插手,甚至還滿心歡喜的看熱鬧。
更希望他們之間能夠兩敗俱傷,而他可以趁機在其中撿漏。
可不想他竟然被找上門來。
三家沒一個是好的。
佛門若禪方丈,那心更是偏的沒邊了。
站到一劍門那邊,面甜心苦,看似站在中間是個和事佬,可實際上就差他在腦門上刻著:“我是站在一劍門這邊的”這幾個字。
而丹宗呢,人家和一劍門更是“老相好”的。
瞅瞅人家一劍門,前有佛門,後面有丹宗。
妥妥的團寵仙門。
而他呢?
周身群狼環司不說,更是有一個小臥底。
偏偏這小臥底,還是他的寶貝閨女兒。
元和只覺得心裡哇涼哇涼的。
就像是孤零零的,被種在犄角旮旯裡的小白菜,在風中被擊打得蔫不拉嘰的。
心情不好,閨女兒讓他對一劍門的態度好一些,他不好對他們發火,難道還不能把氣甩在焉含身上嗎?
誰讓她是挑起事端的罪魁禍首呢。
元和的一句醜人多作怪,簡直是一瞬間就點爆了焉含的仇恨值。
如今焉含主導意識雖是邪族士兵,可和他們兩者意識與靈魂融合,焉含本身的性格也和這邪族士兵融為一體。
曾經的焉含最厭惡的就是別人說她的醜,她自認自己容貌無人可及,如今的她,聽到有人說她醜,自然忍不住直接炸了。
雖還是邪族士兵主導意識,可性格卻在這一刻支配了邪族士兵。
怒火中燒的她,揚手就朝著元和攻去。
——
塗山城
有鳳來儀居所
一座小院內
衾寒面無表情,指尖搭在石桌上,時不時的輕敲,發出一聲聲沉悶的聲音,她看著對面的人,眉頭微不可察地攏了攏,“有事?”
聽著她不鹹不淡的語氣,貟鯰,被黑袍籠罩的面色有些陰沉。
他心下不悅,語氣中自帶了幾分不滿。
“小寒,我是你的父親。”
衾寒抬眼,淡漠的目光直視著貟鯰。
似是在詢問,“然後呢?”
貟鯰被這目光看的心頭一哽,只覺得喉嚨裡面被紮了一根刺,不上不下。
衣袖下手握的死緊。
死丫頭要不是老子還有用得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