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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 七里神殿

次日傍晚,司馬明空大駕歸來之時,仍是意氣風發,氣宇不凡之態,儼然不像一個半百之人。人人感嘆歲月如刀,刀刀催人老,可是這把刀明顯對他格外優待。 武將出身的他卻身懷一份儒雅,從他不畏歲月的臉上也絲毫看不見半點奸邪,反而舉手投足之間竟流露著一種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也許本就註定他會與這居高臨下之位有所糾纏。 據說,很多年以前世人還在以人倫之道排斥玄靈術之時,出身寒門的司馬明空卻已經把它視作機會,於是他拜師丘耳,於桑山習靈術鬼道,丘耳曾言其座下弟子唯明空有經天緯地之才,其遠見,氣魄足以雄霸一方,乃至天下…… 之後慕容永晝為得聲望隨軍出戰太赫獠原,幾連勝仗使他不禁沾沾自喜之後更是舉全軍而攻進太赫門戶之地黃曲,黃曲有將名曰路非之,此人一招誘敵之計雖然是損了一些兵馬但是卻可活捉慕容永晝,這無疑是對霽寰最大的威脅。 慕容永晝自知中伏,無奈之下只能拼死一戰,而此時一個軍士走到他面前說道:“末將可保殿下突圍,若是成功殿下可否考慮升末將為前鋒將軍?” 慕容永晝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小將,滿眼讚賞,別說突出去,就是突不出去僅憑這份勇氣也值得嘉獎。 “莫說前鋒,大將軍我也給得!” 得到讚許之後的司馬明空如一顆隱了光芒的皓月繁星,瞬時照亮了已是陷入死寂的夜空,那是慕容永晝初次見到一個可以化靈禦敵的戰場。 太赫之戰宣告大捷,司馬明空趁勢訓練勇軍曰:赤靈,之後更是勢不可擋一鼓作氣拿下了西北數族的歸降血卷,慕容永晝的霽寰之主坐得也是穩如泰山。如無司馬明空,焉有霽寰天下?可這霽寰天下卻不姓司馬。另外讓人最為難解的是,在慕容永晝離世之後司馬明空並未乘勢竊國而是在一眾挑唆聲中擁立慕容爍夜為主,自此以後也一直都在為慕容家安著天下…… 如今他親臨懸山,任誰都知道,這位高高在上的國相大人,怕是已經容不下那個病懨懨的小皇帝了。 七里神殿之內,陽奉陰違,看似順從的表皮之下淨是奸猾的筋骨。因為在座之人無不知曉如此場合如想保全自己,就必須將鋒芒掩去,還要想方設法的把他人推出去。 司馬明空坐於高位之上,注視著堂下諸人,即不暗示也不言語,靜相望之。 這時不知從哪裡走出一人,跪下便請求國相放他歸去,之後便是一陣訴苦。 御水菩提心裡想著:“大殿中此人定是最蠢,他以為眾目睽睽之下如此請求會被應允?這等愚蠢至極的請求只會變成一道來的正好的催命符吧。” 果然,聽到有人說話,司馬明空眉眼之間略顯得意,像是一場對弈,一步觀全域性,儼然一副穩贏的姿態。 “放?本相不曾關押,何來放去一說?你可知你對本相無端的揣測,會給你帶來什麼後果?”短短兩語便已是呃喉之態,黑子已落,白子不得喘息,必敗無疑。 等那人回過神來之時,已為時晚矣,沒有人會傻到去為一個必死之人求情,此端一開,這場名正言順的殺戮隨即而來。 見震懾目的達到,司馬雲澈站起環視一番趾高氣昂地說道:“我父相也是為了各位好,試想一下若是諸位之中出了害群之馬,妄圖改天換命,顛覆朝廷,不僅朝堂不得安寧,諸位也別想獨善其身。” “雲澈公子此話是什麼意思?改天換命,顛覆朝廷?可是說我們在打佛蔻的主意?”蕨薇雖為女子,在此場合也毫不怯弱,而這個問題也是所有人都比較在意的。 “有也沒有,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我奉勸各位,佛蔻乃開天之時的神物,不是爾等資質便能駕馭的,如今君主爍夜寒疾加深,只有尋得佛蔻才能使百姓安心,使我霽寰立於不敗之地,難道在座所想不是如此嗎?”司馬雲澈此話也確實不好反駁,若同意協百家能力共尋佛蔻那便是預設效忠,若是駁了他那便是目無皇庭,心懷叛意。雖是選擇哪個都不會有好結果,但是相較之下前者或許才是唯一可走之路。 御水菩提看著各個門主,雖是面有難色,但是也定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