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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雲紋

岑穆郎趕到之時,剛好看到花如幻在結萬花靈陣,為了不使靈息暴露出去,糖九便用他的化流之術把花如幻靈息擾成了與銅柱中靈息一樣的逆旋之態,一時之間晦暗無光的地牢裡也變得五彩斑斕。 “煉丹房裡的人可解決完了?”花如幻看著已經傻眼的岑穆郎問道。 “哦,是,已按公子吩咐,只是散了一些‘輕迷離’,如此只是沒了意識,靈息都不會改變。” “這裡是最後一處,小九你從左道上去繞至後方若是婆婆他們動起手來,控制水月靈息的銅柱牢籠必須馬上解決,你可做得到?” “如幻哥哥放心,別的不好說,這出力氣的活兒,小九指定沒問題。” 後花如幻又對岑穆郎說道:“穆郎,傳言靈箋給似錦,讓他與似玉將昭陽館的所有靈士安排在巫地入口,沒有命令不得進入。” “是,公子。那之後要怎樣做?” “從後廳回去丹房,我有一事不明需要弄清楚,穆郎你隨我去。” 丹房裡銅爐還在轟轟作響,一團黑氣從裡面噴湧而出,一陣噬骨之感慢慢襲來,花如幻將手伸向那銅爐的縫隙,任之繚轉於手心,後緩緩垂下,明瞭一切…… 而此時的地牢之上,容落還沉浸在他如願以償的報復裡。 他俯身貼近囚籠壓低著聲音譏諷道:“為了今天,本公子足足等了八年,我就想知道,與身俱來的尊貴到底能不能改變,若是有朝一日,你也如我一般,是否也會對這被人踩入塵埃的感覺,念念不忘?” 水月睜開眼睛,眼神裡沒有絲毫恨意而是充滿可憐,面對容落不問緣由的仇恨和睚眥之態水月只覺可笑。 許是微揚的嘴臉徹底激怒了容落,只見他盛怒著站起身來,對著望臺高聲說道:“各位可看清了這籠中之人是誰?” 聽到容落髮問,看客們也紛紛伸長了腦袋,仔細瞧著,有的人似是識得卻又怕說錯只能是欲言又止,有的人也剛想脫口而出,細想一下也覺得不太可能便又坐了回去。 容落見大都不敢言語,也不再賣關子,得意道:“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水月公子,若非家道中落,如今定是檀城的第一公子。人人都說水月公子的姿容堪比華嵐之月,既有春暖柔情也有歲寒的冷傲,可世人卻有一點不知,水月公子得母親傳,舞姿更是卓爾不群,八年前本公子有幸親眼見過一回,今日在座的各位均有此幸,天下無雙玉公子不僅淪為階下之囚,還獻舞娛眾。有趣,實在是有趣,哈哈哈哈……” 水月目光寒如冰霜,眼瞼微紅,蒼白的雙手緊緊攥起,他自是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落到這般被動的田地。 銅柱緩緩撤去,只見一抹紅色慢慢暈染在古色神臺之中,散落於肩的黑髮盡顯妖嬈。 容落勾了勾手指,命人拿來點雲紋的硃砂,他將輕巧精緻的毛筆在那一團紅色上輕輕蘸了一下,每個動作都十分小心謹慎。他的眼睛裡閃著得意的微光,像是即將完成一件驚世之作一般欣喜若狂。 御水菩提看著神臺上虛弱到任人擺佈的水月,她再也顧不得許多,突然左手被一團彩色纏繞起來,御水菩提開啟手,一行流雲小字出現在面前:“一切皆妥,婆婆請隨意。” 看到花如幻傳來的言靈箋,無疑是最舒心的一刻。御水菩提朝青千縷使了一個眼色,二人會心一笑,周身騰起一股不可違逆的強大靈息。 就在硃砂即將觸到水月之時,只聽望臺之上傳來一個清傲的聲音:“住手!” 聽到御水菩提的聲音,水月猛的抬起頭來,四處尋著,當看到那片熟悉白色的身影,他的目光慢慢的從迫切變成一汪柔情,而後對著御水菩提微微展開的嘴角,似是示意,他無事,可安心。 御水菩提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而後目光一轉仇視著神臺之上的容落。 一聲喝止,使容落本有的悅色轉瞬之間變為盛怒之狀,一雙怒目,一聲嘶吼。 “是——誰?”喜歡御靈山莊()御靈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