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庭花不語,影上月高明。 紫泉宮給人的感覺,好像永遠都是那樣清靜與雅緻。 慕容爍夜對翊君百崇雖無過分約束,但對他無所事事的爬伏在自己書案邊的無禮行為還是有些頭疼。 “百崇,七里神殿近來無事可做?” 百崇點了點頭,百無聊賴的用手指在案上畫著什麼。 “我看過了,最近的大事就是三年後的祭祀節,和半度的靈舉。” “三年後?你,不是想在我這兒趴上三年吧?” “君主大人可不要怪我,實在是您太愛過這平淡無味的日子,小的也是沒辦法。” 慕容爍夜將毛筆置於筆架上,笑著說道:“你可是又聽到了什麼訊息?” 百崇停下他的手指,抬起頭看著慕容爍夜心虛回道:“什麼……什麼訊息,我這幾日可天天都在您這紫泉宮裡蹭吃蹭喝,哪裡來的訊息。” “九方天下急於挑明身份也不是沒有原因,你可仔細想想他為何選在此時?” “您這是在套我的話嗎?用御靈山莊對付善邪那一套?我可什麼也不知道,我也沒聽到什麼訊息。” “罷了,你點了靈媒絳我不會怪你,畢竟這確實是一件棘手的事,雖然九方一族已滅,但當初歸屬他的部族還存在於世而且不在少數,他這麼迫不及待的就將身份公諸於眾,就是在告訴那些人,他回來了。” “所以他的目標是慕容皇族?九方天下是九方皇室正統,他所掌握的靈術不僅難以破解,就連靈體都是不會散的,對付他怕是很難。” “是嗎?如今他勢單力寡所以不會做什麼,也不敢做,我們要對付的也不是他。這些字畫,也快要將整個紫泉宮都放滿了吧!快了,再忍一下。” 百崇幽幽一笑,似是心領神會,慕容爍夜的眼神裡還是那般溫柔,只是揚起的嘴角顯出了一抹不似人間的寒意。 因為是慕容爍夜的霽寰,所以菩提自踏足進來的時候就在心裡盤算,那位體弱的君主是否還會跳出那個偌大的皇宮與她相遇在這皇城街道。 “自進了這霽寰就覺得你心不在焉,你不會是想逃吧?” “花如幻你就不能對我多一點信任嗎?都說了會見司馬雲澈就絕不會變,放心,除了感覺有失一些面子,其他我是一點都沒在怕的。” 花如幻還是略有不放心的囑咐道:“我已經將拜帖遞了上去,聽他的副將說,司馬雲澈看也沒看就直接同意了,所以見到他之後,不管他說什麼,都不要太過認真,忍著便好,切記切記。” “是是是,只要他不動手,我是絕不會動手的。” 待御水菩提大搖大擺地進了相約的酒樓之後,花如幻才想起身邊的白水月。 “你說她不會有問題吧?” 水月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座堪稱精裝絕世的酒樓,突然臉上也露出一些難色。 “如幻,不如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 “這座酒樓大概……值多少銀兩?” 花如幻剛要想些什麼突然明白水月所擔憂的問題。 “估……估計要好幾個煙雨樓吧!” 二人無奈的相互對視了一眼,心裡怕是已經祈禱了不止百遍。 而最讓花如幻和白水月想不到的是,御水菩提自進去之後便展現出了一種名門閨秀的大家風範,無論言語動作都是出了奇的大方得體。 司馬雲澈依窗獨酌,雖是知道所等之人已到,但也沒有太過上心,依舊是看著窗外舉杯自飲。 “司馬公子是覺得街景更加迷人,還是美酒更加誘人啊?” “美景也好,美酒也罷,終歸是我說了算,我讓它美它就可以美,我若讓它消失它就留不到下一刻。但是世間還有一絕,那便是美人,終歸是活物總也不好馴服,不如您來教教本公子,像這樣的女子該如何是好呢?” “能被司馬公子看上眼的女子若是太過普通又太過順從,那我就該懷疑了。” “哦?懷疑什麼?” “懷疑什麼?懷疑你眼睛瞎了唄!” “你……” “哎,停!司馬公子可千萬不要動怒哦,因為今天本姑娘可是為了幫你才來的,得罪了我,你就別想得到水連天。” “你說什麼?水連天?你幫我?” “下次別人的拜帖一定要看,否則一旦談起話來會很像一個傻子!” “混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