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靈舉不同,文試幾乎如山澗溪流一般潺潺於筆墨之間,安靜氣憤順暢,比起雲臺的刀光劍影、靈氣幻術,司馬辰宇或是更喜歡這舞文弄墨的場合。 “大人,外面有人讓我把這個給您。” 司馬辰宇看著桌上的一方絲帕心裡莫名升起一股喜悅。 只見他輕輕將手帕拿在手裡,四下觀望了幾眼便輕輕將絲帕開啟,當他開啟最後一層的時候一朵風乾了的桃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沒錯,這便是楚夭夭送於他的,桃之夭夭,見花如她。 司馬辰宇用手指輕輕拂過花瓣,動作輕柔如水,此時他手中的桃花與他臉頰上的桃花都似珍寶,讓他不捨放手,不忍抹去。 而在附近的一間茶室裡,慕容爍夜卻是一臉不情願的坐在那裡,縱使端起茶杯也實在飲不下去。 “夭夭,我即是來了半度,也定會去府上拜會,你又何必如此強人所難,再者我已經對辰宇表明心意,對你也只能當作妹妹看待,所以,你去找別人陪你演戲。” “爍夜哥哥作為君主,可千萬別說拜會這兩個字,我們康箢侯府可受不起。還有辰宇哥哥,如果我不逼他,您覺得他會主動去面見我父親嗎?”楚夭夭越說越委屈,像是自己的好心遭到誤解一般。 “你們的事,辰宇與我說過,你們兩家卻有深仇,楚侯對司馬國相又是恨之入骨,所以辰宇也是十分無奈。” “我自然知道他的難處,只是這一步早晚都是要踏出去的不是嗎,我只想和辰宇在一起,我喜歡他,一直都喜歡。” “呵呵呵,傻丫頭,辰宇也是一樣,所以夭夭大可放心,相信他便好了。” “爍夜哥哥,夭夭有一事相求,您一定要幫我。” “只要不是讓我幫你氣著辰宇,怎樣都行,你說吧。” “再過兩天靈舉結束的傍晚便是半度為上榜靈士準備的慶賀盛會,那天只要是半度為出閣的姑娘都可以將自己的親繡之物送於她們喜歡的人,我想到時候讓您幫我把辰宇哥帶到雲臺。”楚夭夭略顯害羞的說道。 慕容爍夜看著眼前這個一臉羞澀的女子,心裡一陣不可思議,因為在他看來楚夭夭絕對是敢愛敢恨的女中豪傑,所謂柔情,所謂嬌媚,與她根本不搭邊,沒想到遇到真心以待之人便真的可以改變許多。 “若是驚喜,他定十分歡喜,我答應你便是。” 夭夭不語,一抹緋紅飄過臉頰,似夕陽下的雲海,慢慢紅透於天邊。 文試剛剛結束,便有一名侍從走進來,對司馬辰宇說道:“公子外面有人找。” 聽到這句司馬辰宇便如食了蜜餞一般甜甜一笑,飛快的向大門外飛奔而去,誰知出去瞧了半天也未見到楚夭夭,這時花如幻才慢慢走來,邊笑邊說道:“抱歉了辰宇公子,讓公子失望了。” 司馬辰宇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細想了一下,緩緩說道:“你是…花如幻?” “區區在下,能被公子記起,榮幸之至。”花如幻笑著施禮道。 司馬辰宇心裡卻想著:“居然真是花如幻,玄靈冊萬尊靈體,界位第二的花如幻,果然是天下俊傑,萬靈表率,這等人物我又怎會不知。” 司馬辰宇回禮應道:“哪裡哪裡,如幻公子大名,辰宇又怎會忘記。不知,今日找我所謂何事?” 花如幻看了看兩邊說道:“確實是有些事要請教辰宇公子,不如找個地方詳談?” “哈哈哈,好好,請……” 一處雅間裡,花如幻為司馬辰宇斟了一杯清茶,坐下之後便不慌不急的問道:“公子回霽之前可是去了鹿柯?” “是,鹿柯屢犯我國,並非是兩國積怨,實則是國主無影不仁,百官也不敢強加勸阻。所以我並未用強而是以暫緩、休戰之名為由,為兩國換一年安穩,若是可談他鹿柯仍可如長河一般繼續奔流,若是他們主戰,我霽國倒是不介意多些百姓,可是若是再戰鹿柯此名以後怕是隻能出現在我霽國的版圖之上了!” 花如幻早就聽說司馬家的二公子不戀重權,不喜掌軍,偏偏喜歡遊走於各國之間,不僅使霽國名聲大噪還不費一兵一卒提霽國剷除了不少隱患,也實在讓人欽佩。 “辰宇公子可曾想過他們為何而戰,又為何如此聽話的同意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