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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陽為夕赤雲出

御水菩提轉身向外跑去,穿過幾重巷道,她跑進謝琳琅的茶莊,急聲問道:“小赤雲呢?” 見那掌櫃的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又開口問道:“嘖,就是那個孩子,謝琳琅讓他過來燒水炒茶的孩子在哪裡?” 說起孩子,掌櫃的才反應過來,立馬朝著裡面大聲喊道:“阿夕,出來一下。” 菩提看著跑出來的孩子,論身形長相都已經不是小赤雲的模樣。 “阿夕?阿夕?你可認得我?” 阿夕笑著朝菩提鞠了一個躬,說道:“自然認識,阿夕還未謝過姐姐替我尋得一個棲身之所呢!若非遇到姐姐,說不定阿夕還在街頭當乞丐呢!” 菩提拿起櫃前的紙筆,畫出那個密室上的圖紋,問道:“你可認識這個?” 阿夕搖了搖頭道:“從未見過。” 菩提看著這個熟悉但又陌生的孩子,背後的冷汗瞬間冒起…… 她叮囑了阿夕幾句,轉身又返回到赤雲的祠堂裡。 那裡依舊一個人都沒有,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牌位,菩提自語道:“你,真的還在嗎?” 突然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時而童聲稚語,時而又是龍鍾老態。 “我在也不在,你不必尋我。赤雲乃是吾輩拼死守護之地,豈容他人為所欲為。我只是佔了那孩子的身體,並無傷害之意。” 菩提看著頭上的椽木,實在尋不到聲音的來源。 “晚輩知道,那孩子實有痴傻的病症,是您醫好了他,對嗎?” “哈哈哈哈……算是一個答謝吧!” “前輩乃是赤雲的百世先祖,那您可聽說過碧華南無?” “他喜雲遊,不喜安居。有過幾面之緣,志趣不投,還打過一架。” 菩提聽得倍感親切,眼淚也不停的流了下來。 對 是他。 “他……他死了……” “哦?死了?哈哈哈哈,那個老小子恐怕不想見閻羅也不甘渡輪回吧!” “前輩……” “命自有數,何必過於執著。如今赤雲無恙,我也該走了……牌位之下有蓄靈珠一枚,就當是謝禮吧!” “前輩,不要……前輩!您別走,您告訴我,南無他到底身在何處?前輩……” 空蕩的祠堂裡,飄蕩著菩提悲痛的呼喊聲,可回應她的終是久久的沉默。 赤雲走了。 多年以來,她不放過每一個離奇和兇險,終於遇到一個識得南無的人 可這個人,卻在她面前消失了 下一次,又會是什麼時候,什麼人 …… 她移開赤雲的牌位,下面的凹槽裡果真放著一顆幻彩如星空般的蓄靈珠。 菩提把它緊緊的握在手裡,又把赤雲的牌位放回原處。 她飛身而下,跪地拜了三拜,才起身離開。 還未走遠,她又回頭看著那個祠堂,心裡突然很空落,好像每走一步都會離南無更遠一步。 順著長街直走,菩提一刻也不曾抬頭看過,漫無目的地遊走於各個街巷,當她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 一個轉身,自己的手腕已經被人緊緊的握在了手裡。 她看著面前高挑且挺拔的身形,還有那君影草淡淡的香味,沒有任何掙扎,反而心裡又暖了起來。 走到一處偏僻的城中角落,慕容爍夜才猛地甩開御水菩提的手腕,言辭依舊不含委婉,“你想讓本君重複多少次,你……” 御水菩提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是不對,也許不是太好,不過她也顧不得許多。 至少這次就讓自己自私一回,因為此時的她太需要一個肩膀。 慕容爍夜對這突然而來的投懷送抱沒有一絲一毫的防備。 可是,就在御水菩提眼含淚花地撲進他懷裡的時候 他突然發現,其它的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 雖然沒有嚎啕的哭聲,但是就是這樣才讓慕容爍夜有著莫名的心疼 他抬起手臂輕輕地抱住她,也許在這個時候真的不該再說些什麼了吧! 第一次,御水菩提不是被慕容爍夜無情戲弄地離他這樣近。 以前只知道他束緊的腰身是對外敵的提防,無論何時何地都做足了迎戰的準備。 可現在,這樣抱著他,才知道原來他的溫度也可以從層層錦衣中透出來。 “對不起,原諒我對高高在上的君主爍夜做這般無禮的事情。” “你……還有半柱香的時間,我現在可以是慕容爍夜。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