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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能散開一般。

這一副落魄模樣,遠不能讓人看出醫術高超來。

冉顏不會以貌取人,而且從殘留的記憶顯示,這老人是繼室為了敷衍族中長老和阿郎,隨便尋來地走江湖的鈴醫,名吳修和。

恐怕繼室也沒想到,這鈴醫也確實有些真材實料,硬是把冉顏的病情給拖了兩年,並且自願留在莊子上為冉顏治病。起初冉家還撥給他一些銀兩,如今也不再撥錢了。

她們都喚吳修和神醫,倒不是因為他的醫術真的高超,只是出於感激之心。

“吳神醫。”怎麼說吳修和也算是冉顏的同行,而且也頗有仁心,冉顏在晚綠的攙扶下起身迎接。

吳修和哼哼兩聲,瞧了冉顏兩眼,見她面色慘白髮青,往日一雙水靈靈的美眸也透著一股子死氣,不禁皺眉,伸指捏住冉顏細細的手腕。

“脈象有力持續,乃是大愈安康之兆……”吳修和捋著稀疏的鬍鬚,緩緩道。

吳修和疑惑的一再盯著冉顏的面容,奇道:“既有大愈之兆,這面色不應如此啊?”

即使吳修和醫術再高超,也不會知道,這是因為冉顏軀體裡的靈魂已經換了個人,還沒有完全契合適應的緣故,再加上,冉顏前世便是一副半死不活、死氣沉沉的模樣,這面相能好到哪裡去!

吳修和開了一張藥方,交給邢娘,“既是好轉了,須得換個藥方才行。”

這藥方一開出,邢娘和晚綠的神色既是歡喜又是憂愁,歡喜的是,纏綿病榻的娘子終於有了好轉,憂的是,眼下哪裡還有錢財去抓藥啊!況這藥方子上淨是些上好的補藥。

邢娘對晚綠悄悄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在娘子面前提起此事。

晚綠緊緊抿著唇,伸手接過藥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袖袋裡,勸說冉顏道:“娘子大病初癒,還是回屋裡歇著吧,奴婢去抓藥。”

冉顏不是沒察覺到她們的小動作,卻只是點了點頭,在邢孃的攙扶下進了屋。

吳修和看了晚綠一眼,見她一手緊緊捏著袖袋,眼中閃過一絲絕決,心中覺得不妙,連忙小聲道:“我這幾日去城中的醫館裡坐堂,不曾收取錢財,倒是得了不少藥材,你這趟去,能要來月例固然好,若是要不來,也無需憂心。”

晚綠眼眶一紅,噗通一聲跪在吳修和面前,壓低哽咽的聲音泣道:“您的大恩大德,我家娘子一定會銘記在心!我晚綠來生做牛做馬也償還您這份恩情!”

“唉!”吳修和嘆了一聲,伸手虛扶起晚綠,他原本不過是個到處混吃混喝的鈴醫,沒想到還真是在此處混出了一份仁心,他大半輩子也不曾如此慈悲過。雖說眼下是賠了點,可當初也是見十七娘命中有個轉折,估摸將來能有點回報,因此才會盡心盡力。

不過,這冉十七娘也忒提不成把了,萬事逆來順受,竟是一點不知進取!吳修和仰頭重重地吐了一口氣,背起藥箱轉身離開,心覺得面相這個東西,委實不甚靠譜,現下幫襯的心思也倦了,琢磨著幫這最後一回,麻溜兒地捲鋪蓋走人。

晚綠這廂將將止了眼淚,卻見邢娘從屋裡走了出來,手裡握著一隻金簪子,有些惴惴不安地壓低聲音道:“娘子讓把這簪子賣了。”

晚綠以為又是要賣夫人留下的首飾,急聲道:“可就只剩下那麼點物件了,怎麼著也得留下一兩件作為念想啊!”

“不是夫人的遺物。”邢娘將那簪子交到晚綠手中,神情忐忑,“這是娘子昨日裡……從十八娘那裡得來的那支,娘子想讓我把這個換錢,可萬一……”

晚綠心裡一喜,伸手便將那簪子抓了過來,安慰邢娘道:“這隻嵌了寶石的蝶戲雙花金簪可值不少錢,賣了夠我們過上三五個月了,娘子的藥錢也有了著落,莫要擔心。”

邢娘看著一溜小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