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分別看了錢必修和錢及聞以及老管家一眼,這才笑道:“既然蕭大人有了主意,那便隨蕭大人去吧!”
意思是就按蕭莫說的辦!
“那……”錢必修擔心了起來,問道:“若是日後蕭大人和公主的身份被府臺大人以及知府大人知道了……只怕將來他們會怪罪我錢家!”
錢必修說得沒錯,畢竟錢家的根本是在杭州,現在杭州又是朝廷做主,錢氏一族想要繼續在杭州把生意做下去,就不能得罪官府!
“糊塗!”聽到錢必修的話,錢潛之罵了他一句,然後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地說道:“我問你,你是願意讓蕭大人不滿意,還是願意讓竇府臺不滿意?”
竇府臺就是浙江的府臺,是浙江路的最高行政長官,位置比杭州知府陸永銘還要大一級!
聽到錢潛之的話,錢必修眼睛一亮,說道:“父親的意思是……我們只管按照蕭大人的意思去做,不需要理會竇府臺和陸知府麼?”
錢潛之道:“不錯!有了蕭大人和兩位公主的旨意,我們何必在乎竇府臺?再說了,竇府臺和陸知府兩人的路子一向不合,老夫與那陸知府交情甚篤,深知陸知府心懷抱負,卻被竇府臺一直壓了一籌,這兩人……本來就不是一條心的,我們何必去討好他們?”
這時候錢及聞說道:“是啊!祖父,父親大人,這一次蕭大人說了,若是能答應他的要求,我們錢氏一族便可以重震昔日的榮光,列土封疆,重歸王公貴族之列!區區一個府臺和知府,何懼之有?”
“列土封疆,重歸王公貴族之列!”聽到錢及聞的話,錢必修站了起來,整個人顯得激動無比。
連一直都肯淡定的錢潛之也拄著柺杖站了起來,看著錢及聞問道:“此事上次你回家之時為何沒有明說?”
錢及聞說道:“當時孩兒以為蕭大人不過是戲言……再說了,孫兒也不知道蕭大人真有這麼大的能力,而祖父的身體,也不宜遠行……所以孫兒才沒有明說!”
當時錢及聞確實只是和錢潛之說了蕭莫有一個計劃,需要錢家配合,也把蕭莫計劃裡錢家要做的事情告訴了錢潛之,只是卻沒有說這最重要的一句‘列土封疆,讓錢氏重歸王公貴族之列’!
這是最最重要的一句話,但是卻被錢及聞隱瞞了下來。
“然後呢?”錢潛之冷冷地問了一句,眼神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錢及聞道:“然後……”搖搖頭,繼續說道:“沒有然後了,祖父,父親,鄭家已經接受了監國太子的冊封,並且返回福建,打算遷徙至夷州……”
聽到錢及聞的話,錢潛之原本複雜的眼神,徒然變得明亮了起來,而錢潛之本來垂垂老矣的身體,這一刻居然顯得精神抖擻,似乎整個人的氣勢都不一樣了!
這是因為聽到蕭莫實現了他對鄭家的承諾以後,錢潛之也對蕭莫和錢氏一族的未來充滿了信心導致的!
“我錢氏一族,將重新震興矣!”錢潛之感嘆地說了一句,然後看著錢及聞,語氣鄭重地說道:“及聞,這一次你真做錯了!”
我做錯了?
思維沒有轉換過來的錢及聞納悶了,這一次自己及時地懸崖勒馬,然後交好蕭莫,最後才有蕭莫答應錢氏一族的事情,這事情,難道自己做錯了?
難道祖父不希望錢氏一族,重新位於國公親王之列,找回曾經東吳第一大族的榮耀?
不光是錢及聞,連錢必修也納悶了,但是錢必修卻沒有懷疑錢潛之對於將錢氏一族從商人重新帶到王公貴族的渴望。
因為知子莫若父,而這句話的意思翻轉一下,知父莫若子,也是行得通的!
作為錢潛之的兒子,錢必修比誰都清楚,自己的父親是有多麼地懷念錢家曾經在東吳的地位和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