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應該是面朝石壁,他無論那隻腳滑下去了,應該只是踩空,手還抓在峭壁上,身體向下打滑,你怎麼可能抓住他的衣服嗎?不應該是拉住他的手嗎?手為了固定肯定放在身體左右,離你最近啊。」
當時的情況在霍青林腦海中一閃而過,那時候他掉下去太害怕了,腳一鬆整個人就向下滑去,他的手壓根就沒支撐兩秒鐘,就再也撐不住,已經全然忘記了一剎那間發生的事情,後面回想,只記得林巒扯了他一把,拽的哪裡,他已經忘記了。
不過他倒是很坦然,「那就是手臂,一剎那間的事兒,我手一撈,具體抓的哪裡,來不及去看。」
張玉生看他一眼,接著問,「掉下去記得嗎?你們誰先醒來的,什麼姿勢,林巒當時的情況怎麼樣,你怎麼樣?他死的時候是什麼情景?……」張玉生顯然發現了端倪,死纏著這事兒不放,問得林林總總,東一榔頭西一棒槌,什麼樣的細節都要問,毫無章法,最後又重新開始,「當時是誰提議的要去那邊瞧瞧風景?」
霍青林就感覺有點糟,只能打起精神接著回答……張玉生倒是狠狠地喝了口濃茶,接著跟他玩。
……
第二天一大早,宋雪橋就早早的起了來,給路路洗漱完,帶著他吃了飯,就抱著孩子要出門。霍振宇思來想去一夜沒睡,早上就在院子裡打了會兒太極,此時正準備乘車上班,瞧見她也出門,難免問了一句,「這是帶路路出去?」
宋雪橋就笑笑,這女人長得極為白淨,面板就跟透明的一般,在這種寒冷冬季的早晨,寒風吹著更顯得蒼白,外加她今日不知道怎麼的,還畫了個大紅色的唇妝,看起來倒是與平日裡淡雅的裝扮不同,有點說不出的怪異。
這打扮,不太合適她!
可霍振宇畢竟是男性長輩,他也沒吭聲。
宋雪橋就說,「路路想他舅舅了,我帶他回去看看。對了二伯,」她最後一次作著努力,她去承認自然可以換出霍青林來,可他們就不能在一起了,路路也可憐,她終究還想兩個人夫妻到老的。「霍家會保青林的吧。」
霍振宇昨天就得了訊息,今日裡瞧宋雪橋就帶著點同情,這女人做了同妻不說,孩子才幾歲,霍青林的事兒要是真判了,就費遠那一項,八成就活不了,費家和林家不會允許死緩的。
他緩聲道,「你哥哥那邊要是能願意的話,你不妨找找。」
他說完就上了車走人了,宋雪橋卻覺得渾身上下都冰涼起來,如果霍家有用的話,怎麼可能讓她找外援呢。這是霍家要撒手了?
路路被凍得不得了,雖然是個小男子漢也終究忍不住拽她,「媽,太冷了,我們上車吧。」
宋雪橋這才回過神來,跺了跺穿著薄羊皮靴子的腳,帶著孩子上了車。一路上,她的臉色再也沒好過。結果到了家,將路路給保姆看著,她就直接去找她哥哥了——一大早她就打了電話,讓她哥哥今天等等她。
這種事,她畢竟是不敢跟父親先開口的。他爸對霍青林一向一般,只是她願意,才勉為其難答應的。江一然的事兒一出,他爸就發了話,要是真的,讓她立刻離婚回家,「敢騙婚到宋家頭上,我饒不了他!」
還是宋雪橋攔在了他爸面前,直接告訴他,「從高中起我就知道他是同性戀,我知道他喜歡男人,可我喜歡他,為了跟他在一起,同妻又怎麼樣?起碼他這輩子,只有我這一個女人。那些男人又不能生孩子!又不能結婚,他只有我!」
做父母的,都將她當明珠一般養大,哪裡想得到自己的閨女居然自願給人當同妻,怎麼可能不生氣,他爸直接就給她一巴掌,讓她滾!永遠別回來。她也放了話,「霍青林好我就好,他不好我也不好!」
所以宋家在這事兒上,明明是女婿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