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昏暗的通道。長長的通道里沒有一個人,她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發出清晰的迴音。在即將走出通道的時候,她又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腳步,那聲音與她自己的腳步聲混雜在一起,難以分辨,這讓她的心裡有些惴惴不安。她回過頭去,昏暗中只看到一個輕盈的身影走了過來。
藉著昏暗搖晃的燈光,白璧逐漸看清了那個女子,她的個子與自己相仿,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與四周黑色的背景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就是她,剛才在臺上表演的就是這個女孩,白璧向她投去了善意的目光,於是,對面走來的她在白璧的面前停了下來。白璧看著她的眼睛,雖然近在咫尺,但卻給人一股難以靠近的感覺。白璧覺得自己看到的這雙眼睛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於是,就情不自禁地向她笑了笑。那女子也有禮貌地點了點頭,這鼓勵了白璧說話的勇氣。
“你剛才演得真好。”
那女孩的嘴角微微一翹,白璧心裡覺得她微笑的樣子可以吸引許多男人,女孩輕聲說:“謝謝,不過只有一句臺詞而已。”
“我覺得你那一句臺詞很好,甚至勝過了其他所有的臺詞,編劇為了這一句話一定費了不少心。”
“那句臺詞是我自己想的。”
白璧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演員居然自己能寫臺詞,確實不同尋常,她有些羨慕地說:“你真有才華埃我叫白璧,是蕭瑟的朋友。”
“嗯,你是蕭瑟的朋友,她是一個很不錯的演員。我叫藍月,藍色的藍,月亮的月。”她平靜地說。
“藍月?藍色的月亮,這名字真美。”
她們走到了劇場的大門口,自然的光線照射在藍月的臉上,使她更加光彩照人。藍月回頭看了看演出海報,輕蔑地笑著說:“這張海報畫得真差。”
“是啊,過幾天我給你們畫一張海報。”白璧脫口而出地說了一句。
“你是畫家?”
“談不上,只是以作畫為生罷了。”
她對白璧笑了笑,然後說:“能認識你很高興,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
她向馬路的另一頭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林陰中。
白璧繼續站在劇場門口,她看了看時間,離晚上還早著呢,她沒有什麼事情可幹,也不願意太早就回去,只是呆呆地望著藍月遠去的方向。
“白璧。”
有人叫她,而且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她疑惑地回過頭來,她看到了葉蕭。
居然又是他,看到他那張臉就會想起江河,這讓白璧有些尷尬,她來不及多想,只是淡淡地說:“葉警官,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已經對你說過了,別叫我警官,叫我葉蕭就可以了。”白璧用充滿狐疑的目光看著他,許久之後,她才說出了心裡話:“對不起,葉蕭警官,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問你。”
“問吧。”
“你是不是在懷疑我?”她靠近了葉蕭輕聲地說。
“你說什麼?”
“為什麼我到哪裡你就到哪裡,從考古研究所到這個劇場,哪裡都能見到你。我想不會有這麼巧吧,難道你也是來看排練的?你是在跟蹤我吧。你認為我與江河的死有關?或者說,在你的眼裡,我才是真正的犯罪嫌疑人?”她有些激動,控制不住自己了,那是一種深深的委屈感,那種感覺從江河葬禮的那一天就開始了,一直到現在,不斷地積累著,終於,她已經無法再壓抑了,爆發是惟一的選擇。
葉蕭愣住了,他沒想到白璧會這麼說,他輕嘆了一口氣說:“我有一個朋友,很好的朋友,他的名字叫羅周,他現在在一家劇團擔任編劇兼導演,現在,他正在這個劇場裡排練一場歷史劇,就是這張海報上印的《魂斷樓蘭》。今天是我的休息日,我是來看我朋友排戲的,這完全是我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