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罷,慍帝,趙虎,我紀墨今日在此以心立誓,若此生不能斬殺你們,便讓我永墮那阿鼻地獄,不得超生,不得輪迴!”紀墨冷笑一聲,以心發下誓言,此誓一起,大道仿若回應一般,天地一暗,一道若有若無的轟鳴從眾人當頭滾了過去!
而其它人則是聽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對於這些通曉天道、擁有無上力量和生命的生靈們來說,唯一讓他們忌諱的事便是以心起誓,大道無形,可它卻又無處不在,一旦你敢當著天道起誓,若不能兌現誓言,必將以身應誓。
一般情況,仙人立誓,最重的不過是身死道消,魂飛魄散,可紀墨竟然立下若不能完成誓言,便永墮那阿鼻地獄,不得超生,不得輪迴這樣的惡毒之誓,由其可知,她心中對趙虎和慍帝的恨達到了什麼地步。
慍帝感應著頭頂大道印證紀墨誓言契印,再瞧著紀墨那雙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目光,心頭無端的顫抖了一下,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從靈魂深處冒了出來,不,不,我慍帝是經歷過無數生死劫的人,什麼厲害的人物和困難我沒有遇到過?我豈能被這麼一個容易被情感左右的可笑生靈給嚇住?恐懼之意一起,慍帝立即在心底大聲對自己說。
至於趙虎,他的目光與紀墨的目光撞在一起的時候,並未洩露任何情緒,誰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麼,紀墨立下誓言之後,並未第一時間動手,而是將目光轉到一直在看戲的炎龍身上:“炎犴陛下,你確定你要與這兩人一同趟這趟混水麼?”(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八章、趙虎之死(上)
紀墨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仙道世界一路走到今日,身上雖然頂著如同驕陽皓月般耀眼的頂級戰鬥天才的之名,卻鮮少有主動出擊的時候,每一次的麻煩和戰鬥幾乎都是別人找上門來的,望月宗重建之後,因宗門各種不良現像惹得她勃然大怒,下了狠手整治的那一次除外。
她比較懶,怕麻煩,只要別人不惹她,她基本不會去主動挑事,可這一次因楚情的刺激,紀墨骨子裡潛藏的霸道和狠厲盡數被挑起,她就像一柄出了鞘的絕代神兵一般,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讓人不敢正視的懾人鋒芒!她盯著炎犴的目光犀利而冰冷,沒有半絲婉轉求合之意,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將其當成生死大敵一般!
以炎犴的地位,很少有人敢在它面前用這樣的語氣和目光與它說話,敢當著它的面這般挑釁威脅它的人,早化為了灰灰,可這一次不知為何,它的視線與紀墨撞在一起的時候,一雙龍目微微眯了一眯,口中吐出的話卻是:“哦,不,我只是一個過客,看看熱鬧即可,你們之間的恩怨與我無關!”它一邊說話的時候一邊抖動龍軀,將慍帝從它身上抖了下去,以示自己的清白。
炎犴是龍族中血脈中最為陰險狡詐的一個存在,它身為無生山的霸主,自身強大就不必說了,除此之外,這貨還是一個極為腹黑的、無利不起早的傢伙,對它沒有實際利益的事,它絕不會插手。之前之所以會與慍帝、趙虎他們合謀一處,殺到北宵郡城前是因為他們口中吐露的東西確實讓它心動。
可當它來到北宵郡城。眼睜睜瞧著本該勝劵在握的趙虎和慍帝一點點的將自己的優勢耗費殆盡,而他們的對手紀墨不但生生破開了這個死局。整個人反而像一柄養足了光、韜足了晦的神兵一般、正式展露出自己絕代鋒芒,面對這樣的對手,炎犴完全不認為自己能從她這裡討得什麼好處,既然沒有好處可得,它又與紀墨素無仇怨,為何要去惹這麼一個可怕的敵人?
慍帝一生不知做過多少出爾反爾的事,眼見炎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