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臣熙目光落在她眼角刀疤上,渾身震的發抖,他只覺得渾身冰涼的可怕。臉色慘白可怕。
“陸臣熙,憑你的智商怎麼會想不到?”湛言向前走了幾步,繼續道:“那裡的男人看我長的不錯,想上我,可我怎麼能讓他們發現我女人的身份,他們狠,我就更狠,就是這雙手,早已沾滿了血。我踹你一腳,不過一處疼,你試過全身骨折還要拼命反抗的痛麼?”
陸臣熙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腦袋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阿言進的不是看守所麼,怎麼會是男人監獄?他不敢想象一個女人進男人監獄的下場,監獄有多亂他有所瞭解。
陸臣熙只覺得他的心臟像是有把刀一片片將他凌遲,曰曰的鮮血彷彿要流乾,就算他死千百次也不夠彌補所有一切,指節握的泛白,骨節分明一根根分明幾乎要爆裂,眼眶憋的通紅,眼底潮溼的厲害。
“陸臣熙,我一直以為,就算你對我沒有愛情,也不至於這麼無情,知道你手上那個手錶怎麼來的麼?我用命給飆車來的。陸臣熙,我掏心掏肺對你,換來的是什麼?你讓我整個人變成一個笑話。李家和你,我一一不會放過,我所受過的痛我要你們一一嚐嚐,我蒙湛言從來就是個心慈手軟的人。”眼底閃過寒光。轉身離開。
她的聲音淡的沒有一絲感情,因為太痛,所以麻木。明媚的陽光透過窗落在她身上,越發朦朧。
“噗!”陸臣熙終於忍不住一口血噴出,阿言,阿言……對不起…阿言……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的阿言……他恨!他悔!時間卻不會倒回。
他突然記起當年阿言送他手錶的時候。
“臣熙,你生日是什麼時候?”
自從兩人開始交往之後,阿言便天天粘在他身旁。剛開始他還有些不習慣,那時候他忙著其他事情並沒有怎麼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不知道。”
“把你身份證拿出來,我看看。”
“沒有。”
那幾天,湛言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等她回來的時候,她面色蒼白的厲害,遞給他一個精緻的盒子。
“臣熙,祝你生日快樂。”
陸臣熙一愣,然後抖著手開啟精緻的盒子,看到盒子裡那塊紫色水晶手錶,不難看出這絕對價值不菲,他看了一眼,沒有問她到底有錢買來的。後來若是他問一句,那該多好。
“臣熙,我們都還沒有約過會,其他男女不都會約會,要不我們今晚試試?”
“阿言,抱歉,我晚上有些事情,可能沒法在宿舍住了。”
然後阿言就沉默沒有再說話了。
那時候並不是其他什麼事情,而是寧緋失戀情緒崩潰,他那時根本沒有想過阿言的感受。
然後第二天,他陪寧緋在路上卻碰上阿言,她就站在不遠處冷冷盯著他看,他從沒有見過一個女人有那麼銳利的眼神,看人的時候彷彿要看人到心裡。
他以為她會生氣跑開,卻沒想到她直接上前和他打招呼:“陸臣熙,這就是你的事情麼?”
他從沒有聽過她全名叫他,全名叫他的時候,聲音冷漠卻依舊好聽。他不知心裡一緊,“阿言。”
“臣熙,她是你朋友麼?”李寧緋問道。
陸臣熙不知怎麼看到那張強裝堅強的臉,脫口而出:“不是,是我女朋友。”
那時候他並沒有注意寧緋蒼白的臉色。
送走寧緋後,陸臣熙握著阿言的手回了宿舍。
“陸臣熙,你喜歡我麼?”湛言眯起眼,問道。
他心底很亂,一方面他一直覺得自己喜歡的人是寧緋,另一方面覺得既然答應阿言,便要一心一意對她,他對她並不反感厭惡,甚至說有一絲喜歡。
他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