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蕭晨就打斷了她的話,堅定道。
“咳,真話就是,我發誓我沒那個膽擅自離開。”
戴茗兒舉起三根手指頭,對著蕭晨信誓旦旦道。她的目光篤定,她發誓她確實沒那個膽量,爺爺手術倒是成功,可術後的反應時起時伏的,戴茗兒還指著蕭晨繼續管戴老爺子剩下的所有醫療費呢,她在蕭家頂多受些委屈,還不至於傻到把爺爺的治療費往外推。
“撿重點說。”
蕭晨蹙眉,勒令她道。這個聒噪的女人,怎麼淨挑些邊角料在那兒扯淡?
“重點就是,你們家那蕭夫人,也就你媽,和你那未婚妻白慧蓮,看我不順眼,讓我滾蛋了唄。”
戴茗兒扁著嘴巴,說得輕描淡寫。可是,她原本以為,事兒呢,反正已經發生了,她心裡就是委屈也都是過去式。戴茗兒努力地想要表現得雲淡風輕,可到底還是心裡無來由地湧起一陣落寞的情緒。
即使是一閃而過,也讓她的鼻頭有些不自覺地酸澀。
到底,不招人待見,擱誰身上都會心裡頭不舒坦。哪怕是你的臉皮已經磨得比城牆還要厚實,也招架不住那刻意的疏離和刁難所帶來的落寞和哀傷。
“恩?”
蕭晨微微地有些楞,他錯愕地望著一臉滿不在乎表情的戴茗兒,不知道為什麼,他在她的語氣中,隱約地嗅到了一絲酸澀的味道。
媽咪和白慧蓮竟然聯手把她給趕出來?
蕭晨下意識地握住戴茗兒的手,涼涼的,他錯愕地轉過去看她,戴茗兒卻把他的腦袋別過去,聲音糯糯的,她低低的說道:“蕭晨,拜託你不要看著我,給我一分鐘就好。就這一分鐘,我不再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沒臉沒皮的我。”
戴茗兒柔聲的請求讓蕭晨心裡的某處軟了下去,他握住她的手,安靜地把臉偏向另外一邊,她眼角順流下來的那一行清淚,讓他驚覺一陣心痛。
蕭晨知道,越是看上去無堅不摧的人,心防越容易垮掉。
她被趕出蕭家,心裡一定藏了不少委屈吧。那個刁鑽刻薄的白慧蓮,肯定沒少甩臉子給她看。
“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蕭晨載著戴茗兒回到蕭家的時候,蕭夫人和白慧蓮仍舊在大廳裡等著他們。
白慧蓮一見挨著蕭晨而立的戴茗兒,嫉妒之火迅速地燃燒起來,她幾乎是踩著高跟鞋撲過來:“戴茗兒,你怎麼又回來了?還想被趕出去第二次嗎?”
蕭晨卻連看都沒看白慧蓮一眼,他緊緊地捉住戴茗兒的手,與她十指相扣,目光堅定地望著蕭夫人說道:“媽,我讓茗兒搬進來,是為了你們婆媳二人日後的和諧相處做打算。不過你若是真鐵了心不打算接受茗兒這兒媳,那我也不介意告訴你——”
蕭晨頓了頓,掃視了一圈周圍,凌厲的眼神將那些見風使舵的下人,各個都打量了個遍。這才繼續說道:“從今天開始,戴茗兒住哪兒,我就在哪兒。媽咪,這個家若是不歡迎我這個兒子,那我分分鐘可以跟茗兒離開。”
“蕭晨,你是故意回來氣媽咪的對嗎?你為了這麼個不明來路的女人,你想氣死我嗎?”
蕭夫人聽到蕭晨的話,那語氣裡的篤定讓她膽戰心驚。蕭夫人自然是不樂意戴茗兒的入住,可是,她更不願意看到蕭晨的離開!她胸口劇烈地一起一伏著,滿臉的受傷。
“蕭晨,你少說兩句。”
戴茗兒輕輕地拽著蕭晨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說得太嚴厲,那到底是他的母親啊!
其實,蕭晨這麼幫著自己說話,戴茗兒的心裡滿滿的都是感動,可是蕭夫人的所作所為,她倒是也能夠理解,如今被自己的兒子這麼指著鼻子數落,蕭夫人的心裡肯定是不好受的。
“呵,戴小姐,別的特長沒有,背後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