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對馬一點都不瞭解,她甚至不要命地拿著刷子去戳馬屁股。旁邊那幾個馴馬師看得膽戰心驚,直接上去把她架了起來。
與其說,蕭晨這是在讓白茗兒洗馬,還不如說是讓她來玩兒的。看她玩得有多瘋就知道了。
半小時後,一直被馴馬師隔著的白茗兒終於忍不住跑了過來,看到程昱遠,她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蕭晨。
“蕭總,您能不能讓那幾個該死的馴馬師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啊?他們這樣一直攔著,我到明年也不可能把你的坐騎洗乾淨啊!!”
程昱遠一聽,很想吐槽。
她確定她只是要洗馬?而不是想死在馬蹄下?
蕭晨示意程昱遠替他翻完最後一張照片,然後慢慢抬起頭,看向站在自己跟前的這個女人。
見蕭晨只是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白茗兒覺得有些不太習慣。
就在白茗兒受不了這種詭異的對峙,幾欲逃離的時候,蕭晨終於朝程昱遠揮了揮手手,示意他先離開。
貼心的程昱遠會意,不止自己走了,連帶著帶走了十米之內的閒雜人等。
白茗兒直覺有什麼事情不對勁,小心翼翼地問:“蕭總,你這是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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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茗兒磨磨蹭蹭了一會兒,見實在磨不過他,就在他身旁的矮凳上坐了下來。
“有事就直接說吧,別搞花樣了,折磨人。”白茗兒咕噥著。
蕭晨抬起眼,神情莫測地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這個女人,半晌,他終於再次出聲:“茗兒,生孩子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感覺?”
聽到他的問睿��總��讀艘幌攏��翟跊'有想到,他居然會問她這樣的問睿��
生孩子的時候?當時的感覺嗎……?
“不知道呢,都過去好多年了,早就忘了。”
“忘了?”蕭晨的聲音顯得有些低,“那孩子的父親呢?你也忘了?”
孩子的父親?他到底想說什麼?!白茗兒的神情有一剎那的呆滯。
蕭晨看著她臉上的表情,琥珀色的瞳孔猛的一縮,最後,他垂下眼,輕聲問:“那個男人,你還愛他嗎?或者,你恨他?”
愛他?恨他?很多年裡,她自己也無數次問過自己這個問睿��墒撬�賈照也壞醬鳶浮�
白茗兒抬起頭看他,他垂著眼,讓她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對我而言,他只是給了我孩子的男人而已。”她微笑著,扯著本世紀最大的謊。
“無論是誰都無所謂?”
“是。”
是……她居然回答說是!!
蕭晨忽的沉默,良久,他驀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們該回去了。”
回去?不是說要等她把這裡所有的馬都洗乾淨才算是完成任務嗎?
白茗兒抬仰著頭看他,陽光從他背後傾瀉而下,讓他的正面整個都籠罩在陰影裡,有那麼一剎那,白茗兒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股肅殺之氣。
“蕭總……”
她剛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他卻抬起腳步,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我們離開了幾天,豆豆和瓜瓜開始鬧情緒了。”
“哦。”還說不是有人霸道地不准她打電話?算那倆兔崽子還有良心,知道想她。不對不對,依豆豆最近對蕭晨的熱情程度,他八成只是想蕭晨一個人了。
蕭晨的手受了傷,無法駕車,程昱遠理所當然地成了他們的司機。
回去的路上,蕭晨從頭至尾一言不發,神情晦澀。
白茗兒試著搭話,卻都一律被他以陰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