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不琢四人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院子,汗流浹背。
這位前輩高人威勢雖然不顯,但和他坐在一起,就彷彿和一頭兇獸比肩,彷彿隨時都有生死發生。
這是候蔦故意給他們留下的印象,會打消他們很多不切實際的想法;這世界上很多不幸的事,其實都是被放縱出來的,要讓他們忌憚可能產生的結果,才會逼著自己採用正確的方式。
就像現在這四個人,他們心中已經產生了深深的忌憚。
玉不琢有些鬱悶,「這位前輩好像不喜歡我們?「
謝龍升一如既往的直截了當,「是趙心瞳不想接受你,老四,你這些年的功夫怕是白費了;要我說,紅葉道院佳麗無數,你又何必一棵樹上吊死?」
玉不琢也不理他,「心瞳的姑姑,那是一個多麼和善淡泊隨和的人,正是我印象中安和道門的氣質,但這位前輩麼……對了,他叫什麼名字好像都沒說?「
他永遠也不會明白,正是這個他所謂和善淡泊的姑姑,才派來的這個凶神惡煞的叔叔,因為姑姑覺得有些問題自己已經解決不了。
成大器不以為然,「龍生九子,個個不同;安和道門的清遠淡泊也是相對而言,可不是個個都寧靜致遠安於現狀,也有慷慨激昂之士,否則吳門怕不早就得手了。
但再是了得,也脫不開安和道門衰敗的事實,這樣的作派不過是在你我這等小修面前裝腔作勢罷了,在真正的門派上師面前怕也不過爾爾。」
周允明拍手笑道,「正是如此,方才咱們不是已經邀請到這位前輩參加秋賞之宴了麼?去了秋賞之宴,有各位家中長輩出頭撐腰,還怕他區區一個?「
玉不琢有為難之色,「這樣好麼?會不會適得其反?」
謝龍升一句話就把他噎了回去,「你只剩三個月時間了!現在不做努力,三月之後趙心瞳迴轉安和,難不成你也跟了去?「
玉不琢無語。
成大器一拍胸脯,「玉兄弟放心,我等都是通家之好,彼此守望相助,這次秋賞各家長輩都有人來,通玄也不算什麼,還有感神甚至自然境上修,咱們在下面多唸叨唸叨,讓長輩們出面施加壓力,想來趙心瞳的這位長輩也就不會太過生硬?
又不是讓他賣女,只不過給一個互相接觸的機會而已。「
謝龍升聽得實在是無聊,「你們說了半天,好像都沒顧及趙家妹子的感受?她若仍然如此冷淡,我們所做的一切豈非多此一舉?」
周允明冷冷一笑,「都什麼時候了,還提什麼兩情相悅,情投意合?幾年都沒拿下來,幾個月就能成了?都聽我的,霸王硬上弓!
我看這趙心瞳也是被慣的有些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真以為這個圈子裡就是太太平平,相敬如賓了?「
讓謝龍升有些意外的是,平素只要周允明一這麼說,玉不琢立刻就會翻臉不認人,但這一次卻是難得的沉默,這往往意味著什麼…
候蔦吃著趙心瞳做的飯菜,意外的感覺做的還不錯?
這得歸功於晰道人的教育,可不僅只是琴棋書畫,詩詞高賦。
他不斷的試探,不斷的挑戰這女子的底限,就是想由此對她有個更準確的瞭解,然後才能對症下藥。
怎麼解去她的心結?怎麼讓她能憑自己的力量上境成功,樹立信心,這很重要。
現在他的難題在於,怎麼讓她開口?
記得在他們衝出白楊林時,這個小傢伙就一直不開口,直到最後貫老神仙登天,她才憋出一句充滿惡意的話;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仍然要面對這樣的情況。
臨來之前,他考慮過這女子會對他充滿仇恨,惡言相向?或者長大懂事,對
過去一笑了之?
但他就是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