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湯藥的氣味,我判斷出,這回棘大夫,能治好德布泰,甚至,能讓他醒過來。
為什麼我這麼肯定呢?
你想想看,如果他不能讓德布泰醒過來,德布泰一直昏迷的話,他還至於往德布泰的湯藥中,去放那種讓人昏睡的藥,製造出德布泰傷勢太重,一直都昏迷不醒的假象嗎?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根本沒必要嘛。
所以,德布泰外表看上去,傷勢嚴重,昏迷不醒,實際上,傷的根本沒那麼厲害,一切都是別人故意害他的。
所以,經上種種,再結合我的醫術和經驗,我看一眼,就直接判斷出,他傷沒那麼重,不需要我去診治,這有錯嗎?”
白一弦笑道:“可以啊,分析的頭頭是道,是十分有理。”
柳天賜得意的說道:“那當然,我聰明著呢。
我一聞出那種讓人昏睡的藥,便判斷出了這些事,所以我就假借那兩個侍衛翻臉,然後直接拉著你走了。
我這是不想摻和進去的意思,乃是明智之舉。
否則的話,我若真的上去試脈,你說,我是說出實情?還是不說出實情?
這件事,還不知道是誰幹的呢,萬一是拜羅,突蒙等人做的,我得知了實情,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暗地裡想幹掉我。”
白一弦笑道:“可以,不錯,真的是聰明瞭,也謹慎了。”
柳天賜笑道:“是吧,我也覺得我做的十分不錯。反應快速又機敏。”
白一弦說道:“所謂近朱者赤嘛,跟我在一起久了,就是頭豬,也該變聰明瞭。”
柳天賜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又拿起桌子上的烤肉來啃,說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本公子在外面,在江湖上的地位到底有多高?
我長這麼大,除了你,沒人敢損我。
哎你說,他們為什麼要給德布泰下藥,讓他一直昏睡呢。”
白一弦淡淡的說道:“你不是已經分析過了嗎?當然是製造一種德布泰傷勢太重的假象啊,這樣一來,德布泰日後因傷重,不治而亡,才顯得合情合理,就沒有人會懷疑什麼了。
就像你剛才說的,他們又不敢下毒,怕露出端倪,被人檢驗出來。
正好德布泰受了重傷,回來的時候昏迷不醒,索性乾脆就讓他一直昏迷不醒,好為日後他順理成章的死亡做準備。”
柳天賜嘆道:“乖乖,實在太可怕了。幸好我沒有生在權貴之家,幸好我爹我娘就生了我一個。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們都給下藥了,還敢讓我去看。
這是不信任本公子的醫術,覺得本公子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