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的未來。
勝利已經在望。
“真的不留下來麼?”所羅門將軍最後挽留士兵:“現境需要你們。”
“我已經退役了,將軍。”
士兵脫去了軍裝,適應著送給自己的那一條嶄新的假腿,微微一笑:“不過,這一下終於可以帶著兒子去打棒球了。”
就這樣,拒絕了將軍的挽留。
他轉身離去。
搭乘著列車,迴歸故鄉。
擁抱著妻子和孩子,在床鋪上,沉沉睡去。
窗外明亮的陽光下傳來了孩子們打鬧時的喧囂和笑聲。
如此幸福。
……
“一千萬?不是說好了五百萬麼?”隊長斜眼看著上校:“我可不會惺惺作態,給多了我也是不會退的。”
“你還有戰友的孩子要養吧?在美洲開一家修車廠,買點好裝置,多僱上幾個人。”上校抽著煙,咧嘴一笑:“回頭我去美洲旅行的時候,可要好好謝我啊。”
“謝你個屁。”
隊長最後瞥了他一眼:“你這倒黴草的別死在戰場上就行了,再見。”
“嗯,再見。”
隊長推門而出,奔向了預定的未來。
……
“所羅門在哪裡?”
陰森的地牢中,那個名叫槐詩的對手將鐵針敲進了被俘虜者的指縫中,從容不迫的發問:“別急著回答,我們的時間還很長。”
被俘虜者閉上眼睛,不發一語。
……
急救室的無影燈,儀器的滴滴聲,低沉混亂的腳步聲,手術器械碰撞的清脆聲音,模糊之中,他似乎醒來,又沉沉睡去。
……
夢境,形形色色的夢境,自悠遠的管風琴旋律中奔流,吞沒了所有的意識和魂靈,拉扯著那些士兵們一個個的落入了其中。
難以甦醒。
就這樣,樓梯間、演奏廳、大廳,門廊乃至各處計程車兵們,彷彿行屍走肉一樣,匯聚成一隊又一隊,跨過畫框,走進油畫之後的囚籠裡。
而就在那一扇唯一通向休息室的大門前面,宛如血人一般的呂西安屹立在諸多屍骸的前面,無視了剛剛貫入腹部中的長矛,似是走神了一樣。
“算算時間,差不多也已經全軍覆沒了吧?”
他伸手,將長矛從腹部抽出,看向了前方——那個渾身早已經被利刃貫穿了不知道多少處,白骨裸露,就連面孔都在鐵拳轟擊之下凹陷下去的對手。
即便是如此,那千錘百煉而成的鋼鐵架勢絲毫沒有任何的動搖。
痛楚無法動搖他的意識。
那凌厲的氣息,甚至更勝以往。
“回去吧,阮中尉,看在曾經的交情份兒上。”
呂西安衷心的勸告道:“就算我不主動自殺,讓你把我的四肢和脊柱折斷起碼要十五分鐘,十五分鐘之後,想要再走可就來不及啦。”
阮姓中尉毫無動搖,攻勢依舊如同暴雨,那一份以決心和骨氣撐起的極意無止境的催發出了身軀之中的破壞力。
再度,洞穿了呂西安的心臟,緊接著,折斷左手。
可作為代價,他自己的左手也被呂西安所折斷。
自地獄靈魂的籠罩之下,呂西安在急速復原,可猝然之間,恐怖的震盪從腹部爆發,令他眼前一黑,倒飛而出。
折斷的左手,竟然強行收束肌理,合攏,對著他打出了一擊宛如重炮的鐵拳!
半空中,呂西安的身體彷彿具備思考能力一般,詭異的翻轉,半截殘缺的黑刃已經再度對準了撲上來的阮中尉。
碰撞的瞬間即將到來。
可阮中尉疾馳的動作卻驟然凝固在了原地,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