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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他現在過得這麼好,又覺得這些話都不用再問了。

釋懷就像雨過天晴。

「我回來了。」溫漁摁了指紋鎖開門,抱著花籃,暫時放在玄關。

沙發上要死不活的肉鬆耳朵動了動,即刻原地滿血,一個箭步衝到溫漁面前,熟練地撒嬌。這條小土狗吃好喝好兩個多月,已然大了一圈,溫漁嫌它抱著手痠,蹲下身摸肉鬆的肚皮,和他玩了好一會兒。

崔時璨端著個盤子出來,看見盛放的向日葵,無奈地說:「又買花啊?」

「生活要有點儀式感,這不是快七夕了嗎?」溫漁打發了肉鬆,換好鞋,拿起那花過去,比劃著名放在哪裡最合適。

「嗯嗯嗯,儀式感。」崔時璨啞然失笑,單手摟過溫漁,在他眼角親了親。

瞥見另一隻手端的盤子,溫漁回吻他,接著就探頭探腦地看:「做什麼好吃的,我聞到香味了——話說回來你今天不是上班嗎?」

「藕盒,剛出鍋的,剩下還……臥槽!」時璨猛地推開他,大步流星跑向廚房,去拯救被自己遺忘在油鍋裡的食物。

背後傳來溫漁囂張的笑聲:「崔時璨,你也有今天!」

廚房遙遙地是他的回應:「笑個屁!」

竟然有點惱羞成怒了,溫漁想著,叼著那個剛被崔時璨塞的藕盒,快樂地坐回沙發上。肉鬆見狀即刻跳上他的膝蓋,溫漁揉揉它的腦袋,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被他一時興起擺在電視牆旁邊的向日葵靜默注視這一切。

新的大件傢俱都搬回來了,整個房子不說煥然一新,也算全變了風格。過去冷硬輪廓的傢俱換成原木色,基調柔和,配合淺色牆紙倒不會突兀。陽臺上的鳥窩鞦韆因為過於便宜貓在上頭打盹,溫漁沒有拆掉,這時風輕輕吹,從客廳隱約可見一個邊角。

電視放著前一天球賽的重播,崔時璨在家就喜歡開電視,無論什麼節目都行。好像他並不在意主持人的唸叨或者演員的尷尬臺詞,只想聽個響。

溫漁笑話他這習慣過於老年人,對方什麼話也沒說。

他看了一會兒電視,覺得實在無聊,拿手機連了藍芽,開始放歌——符合崔時璨聽個聲響,也不至於那麼吵鬧。

唇齒間藕盒的香脆意猶未盡,溫漁踩著拖鞋一路小跑進了廚房。

「時璨,還有沒有!」他說著,目光已經先一步發現白瓷盤子裡整齊碼著的藕盒,炸的金黃,有幾塊微微焦了,但聞著更添食慾,不管不顧地伸手去拿。

崔時璨說小心燙,沒阻止,問他:「好不好吃?」

溫漁嘴巴被填滿了說話都不清不楚的:「嗯嗯,可以,很不錯。」

廚房夠寬大,兩個人各自佔據一邊都不嫌擁擠。溫漁一時沒別的事,索性留下親親密密陪著時璨做飯,偶爾肉鬆聞到香味進來討嘴,被塞一塊白水煮肉就滿意地晃著尾巴走了。他佔據靠近門邊那一塊,靠著牆玩手機。

「說起來,剛才清嘉問我呢。」溫漁點了幾下螢幕,「說週末有沒有空。」

「有啊。」時璨切菜動作停了一拍。

溫漁打了個哈欠:「陳千好像放暑假了,嫌德國菜不好吃,非要回國來,週五的飛機到。清嘉說如果大家都有空,就一起聚聚,八月份了嘛,到江邊吃魚。」

時璨繼續切菜:「要不在家吧?」

這話讓溫漁一愣,他怕自己沒聽清似的,呆呆地問:「在家?」

「正好換完了傢俱,之前你不是吵著要喊朋友們來暖房嗎?」時璨反問,眼角眉梢都是溫柔的笑意,「還是說,想找來玩的是其他同事?」

溫漁在這些小事上是金魚記憶,轉臉就忘,不料時璨給他記得清晰,當下想了起來:「真有這事,當時沒想那麼多……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