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啊,如果情況屬實的話,他們現在正為錢發愁。」溫漁垂著眼睫,「我也沒那麼多時間獻愛心,但捐錢是要多少都夠的。」
崔時璨笑他:「這麼大方?」
溫漁看向時璨,輕輕一笑:「烽火戲諸侯嘛,都為了你開心。」
他怔忪片刻,突然有點不敢和溫漁對視。可對方的目光太澄澈,語氣雖有玩笑成分,也是十成十的真心實意。
以往崔時璨興許還有一點心虛,想他不值得溫漁這麼做。
可溫漁總說,你要對自己有信心,我們認識這麼久,我知道你不會一直頹,解決了,開心一點,感興趣的事就要放心去做。他絮絮叨叨,隻字不提喜歡與付出,卻始終話語內外都是讓人窩心的愛意。
連帶著崔時璨都開始被迷惑,以為自己有了從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勇氣。
他最大的勇敢已經邁出去那一步了,此後往前走,不就是溫漁希望他的方向嗎?
確定了資助物件,溫漁就開始搭線。
他有自己的人脈和關係網,花了點工夫找到管理微博的那個人,挑明目的後,溫漁主動約人見面。那人估計挺警惕,沒選擇溫漁提供的幾個高檔咖啡廳,只說那就在景龍樓下的星巴克,也不給任何聯絡方式。
三天後的中午,溫漁收到對方發的訊息,把手頭的活簡單做了個交接,提前下班。臨近飯點,星巴克的人變多了,他左顧右盼,不知是哪個。
「您好!」一道細細的聲音,帶著緊張有些發抖,「是溫先生嗎?」
溫漁轉過身,穿白底紅碎花連衣裙的女孩握緊了提包手柄,擠出一個禮貌的笑容:「我就是『貓掌櫃』管理微博的那個……我叫李抒。」
她要請溫漁喝咖啡,溫漁以剛動完手術不久拒絕了。兩個人坐在靠窗的室內,溫漁踩著高腳凳邊緣,聽李抒介紹了下基本情況。
和微博上說的差不多,他覺得自己可以決定,再次詢問道:「你們現在缺什麼?」
「最近有個朋友出錢,買了不少狗糧,吃喝暫時不愁了。然後有些狗狗和貓正在準備領養事宜,要說缺什麼……」李抒低頭想了想,「可能缺志願者和一個新場地吧,現在那地方太小了……被拋棄的小傢伙們又多。」
「你們經常撿流浪貓狗嗎?」溫漁說。
李抒:「不是您想的那個意思啦,我們遇到被遺棄的會優先照顧,剩餘的就是一些生了病的小貓小狗,會帶他們去治病,打疫苗,然後找合適的領養人——說來不怕您笑話,什麼品種都有呢,上個月我的同學撿了只患細小的布偶,現在也好多了。」
溫漁略一沉思:「醫藥也有問題吧?」
李抒聽出他的意思,連忙擺手:「不不,這個我們可以解決的——」
「我可以幫你們一起解決,」溫漁笑了笑,「連同新的寵物之家,我幫你們聯絡合適的人,出租金,沒有問題。」
李抒睜大了眼睛:「哎?」
手指敲著桌面,溫漁偏過頭看她:「對小動物是真的喜歡吧,否則也不會花那麼多時間在這上面。我家裡也有一隻貓一隻狗,知道有多麻煩。」
李抒卷著一縷垂到肩頭的長髮,羞赧地說:「倒是……不麻煩……」
「所以啊,你們願意做這樣的事,我剛好可以幫上忙。」溫漁拿過桌面上擺著的便簽紙和墨水筆,寫下一個號碼遞給李抒,「這段時間就替你們找一下場地了,回頭你要是覺得沒關係的話,下次打這個電話。」
「謝謝,謝謝您……」李抒低著頭,接過了紙條後才想起或許該笑一笑。
溫漁好久沒接觸過女大學生,這時對她也分外耐心:「應該的。」
傍晚,李抒透過手機號加上了溫漁的微信時,溫漁正和時璨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