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呻吟怎麼也堵不住了,從唇齒間溢位,時璨故意不控制著力道,聽溫漁一邊被他幹得爽,一邊又被他咬得很疼,滿眼水汽,冰火兩重天地掙扎。他終於體會到了一點掌控他的樂趣,溫漁身後穴裡緊緻的觸感一吸一張,弄得時璨收不住。他想狠狠幹溫漁,身體力行地讓他被操出聲,他數年一夢的執念總算得逞,哪怕天亮以後溫漁翻臉不認人,至少此時此刻的聲音、被包裹的快感都很真實。
交合處的水聲越來越大,時璨拉著溫漁的手,惡趣味地讓他去摸。酥麻的快感從尾椎一路延伸至大腦,像吸了罌粟一般,身體不斷顫慄,溫漁被身後的濕潤嚇了一跳,分不出聲潤滑劑還是自己的,腦中一片混沌。
時璨在他後穴不停地來回抽送,他發出低低地呻吟,喊太快了,又喊好舒服,汗水沿著臉頰一路落進鎖骨的凹陷。
時璨抬起頭,看溫漁那雙動人的眼睛,天真卻盛滿情慾,呻吟羞澀又撩人,他心念一動,放慢抽插速度,湊攏親溫漁的嘴巴,親得他發軟。眼看他被插到高潮,時璨放慢了,溫漁以為時璨又在折磨他,不滿足地、軟綿綿地叫喚:「時璨……」
尾音未落,操幹力道猛然加大,溫漁手臂顫抖,牢牢地捆住時璨脖頸,額頭貼著他的額頭,混亂的吻印上時璨的眼睛。緩緩往外抽再大力搗入,時璨每一次進入都像想要撞進他身體最深處,撞進五臟六腑。
被填滿的感覺讓他暫且放下剛才時璨的壞心眼,溫漁眼神迷離,此刻只看得見時璨稜角分明的輪廓,自上而下的視角,他細長的眼角染上情慾的紅色,溫漁看得心醉,低頭親吻時璨的眼瞼,輕聲呢喃:「好喜歡你……」
衝撞停了一拍,時璨長嘆一聲,摁著溫漁後頸,緊緊擁著他抽送。溫漁裡面溫暖濕潤的觸感讓他發狂,失去理智,恨不得每一下都頂在穴心,碾過內壁最敏感的地方,把他幹得再說不出半個字。
半坐著的姿勢弄了一會兒就累得很,時璨將他重新壓在床上進入,緊扣著溫漁的後腰,幹得他受不了,字句破碎地求饒。
高潮來得又快又急,溫漁還沒反應過來,他感覺身體裡時璨又脹大了一圈,一抽一抽地頂著,耳畔他終於忍不住似的,低低地悶哼。全部灌入他的神經,像海浪拍打礁石,他一下子釋放,被弄得疲憊不堪。
他什麼也沒空想,黑暗的一片,只有時璨的眼睛亮晶晶的。
時璨退出去,溫漁躺了會兒,忽然撐起上半身,他的腿合不上,就這麼姿勢尷尬地去抱住時璨的腰,把他拖回來,說還想要。
後背緊繃,好似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可他去親時璨後頸時,他猛地回過身,這次沒戴安全套,赤裸裸地插進來。
這次肉貼著肉,溫漁最後一直抖,腿抬得久了酸軟無比,怎麼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意識模糊時有河岸的煙花,演唱會迷離的燈光,落在頭髮尖的初雪,還有雨天的公交站臺,他們十七歲時第一次接吻。
玩笑般的觸碰,他居然也能記這麼多年。
溫漁的混亂的夢像胡亂拼湊起的碎片,在他腦中放映了一整夜。最後他從懸崖跌落,失重感猛然襲擊現實,害他一下子睜開了眼。
劇烈地喘息幾句,窗外的陽光不急不緩映入眼簾,刺得溫漁迅速閉上了眼。他再次睜開,拿手擋著眼睛翻了個身,忽地整個清醒——
床榻另一側是空的,手摸上去還有溫度。
溫漁突然坐起身,下面的痠痛讓他差點喊出聲,呆呆地緩了一會兒,低頭看向自己:胸口紅腫,鎖骨和肩膀都是淺紅的痕跡,像蚊子包,下巴刺痛,不曉得是什麼,但腰際被掐出來的淤紫很難忽視。
抬腳想掀開被子下床,他停了一拍,窘迫地發現他連褲子都沒穿。
「我操……」溫漁喃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