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崔時璨搓了下鼻尖,「買賣不破……什麼?」
溫漁:「……你當我沒說吧。」
也許最近過得不錯讓他心情也一掃此前的陰鬱沉重,聽了溫漁這番硬邦邦的話,時璨沒表現出多大牴觸,他說:「實在找不到……那隻能麻煩你了呀。」
溫漁一抖,沒想到情緒軟化來得那麼突然。
崔時璨這次居然不牴觸他了?
所以他之前說的「同情」和「可憐」,是不是真的故意氣自己?
管他是不是,就當是了。
這小壞蛋!
作者有話說:
比強行買房同居更有效的方法已經教給你們了????
第四十一章
接下來的幾天毫無訊息,煩躁與猶豫接連而來,溫漁其實有點怕。崔時璨不是第一次躲他了,但他本能相信這一次對方不會逃走。
他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底氣,也許是第六感,也許那天最後告別是崔時璨主動跟他說的「再見」——既然有再見,那就沒可能分開得莫名其妙,對嗎?
抱著這樣的想法,溫漁覺得自己有點幼稚,但有時候幼稚未必是壞事。他尚不清楚在旁人眼裡,這並非「幼稚」,而是成年後得以一息尚存的天真還徘徊在他身上沒有離開,比起那個詞,天真更顯難得了。
除夕前一天,溫漁在早晨七點醒來。
他常熬夜工作,於是很少自然醒。前一夜睡得不太好,醒來後也渾身不爽快,溫漁試圖睡個回籠覺,可翻來覆去半個多小時,直到鬧鐘響起,才不情不願地接受了「假期都睡不著」的事實,只好起床。
溫漁習慣性地撈過手機,檢查有沒有錯過重要資訊,微信置頂的聊天框後跟著個明晃晃的未讀訊息一條。
右眼皮突然跳起來,溫漁精神一振,默唸了三遍「封建迷信」,這才在一地晨光中點開。
時璨的頭像還是那團黑色,他說話語氣安穩:「搬家的事,謝謝。」
發信時間在清晨六點,溫漁差點把手機扔出去,搓了搓臉,確認不在做夢後怕了崔時璨的言語機鋒,連忙回過去:「你答應了?」
時璨應該正準備去上班,直到半個多小時後才給他答覆:「房東喊我年後搬,真要拆遷。你到底是什麼預言家-_-||」
溫漁:「都說了負責開發的就是我們公司[微笑]」
時璨:「???」
溫漁怕他多想,立刻轉移話題:「不說這個了,反正已成定局。我們倆別客氣,這兩天有空嗎?年前去把傢俱選好,看搬家方便就直接搬了?」
時璨:「?」
溫漁已經穿著拖鞋出臥室了,跑到那間空餘的客房給時璨拍了張照片,一切盡在不言中:他的三間房,一間自己睡,一間書房,惟獨剩下的那間可以住人,但除卻房間正中那張一米五的單人床外,什麼也沒有。
時璨哭笑不得,給他發語音:「不是說收拾好了嗎?」
溫漁耍賴:「等你住進來就收拾好了。」
時璨:「我除夕都得工作,這兩天……不太有時間,以後再說吧,有床就行。」
溫漁一聽自然不肯,他有私心,不方便當著時璨說明,於是商量後做主由他來買傢俱。崔時璨對此沒什麼反對的,訊息框後都是簡短的「好」,最後對他說:「你不要搞太複雜,能住人都可以了。」
但溫漁才不管他呢,心情好得快要飛起來:「過年你要回清州陪阿姨是嗎?」時璨答應後,他又說:「什麼時間再回來?」
「年初四,我要值班。」時璨帶了個寬麵條淚的狗狗表情。
溫漁:「好吧,那記得給你新房東帶點禮物[小熊貓賣萌jpg]」
時璨好一會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