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川的胸口有很明顯的起伏,垂著眼眸沒有接話。
溫晚見他看上去很受傷的樣子,怕自己不忍心,於是把話往絕了說:「你桃花不斷,總不能斷了我的桃花吧,這樣我都不好意思去找別人告白了。」
葉川眯起眼,有點不相信:「你難道……有喜歡的人?」
「是啊。」溫晚很輕巧地把話接過去:「那個很帥的教授你還記得嗎?我……喜歡他。」
葉川覺得有些溺水耳鳴一般,周遭的聲音都聽不清了。
只覺得自己地腦子像炸開了似的,亂成一團。
溫晚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說,可能是她那僅存的高傲的自尊心。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再感情裡像獵人一樣。
只要知道獵物上鉤,他就會覺得食之無味全身而退。
溫晚不能表現出自己栽進去了。
而最好的藉口就是,承認她心裡另有其人。
葉川的表情肉眼可見地消沉下去,半側著一張俊臉,目光靜靜地落在對面女人的臉上。
「好。」葉川說:「我知道了。」
好在這場道別,溫晚還不算輸得太難看。
溫晚結帳的時候,葉川也沒有搶著買單。
兩個人來到餐廳門口的馬路上,葉川問:「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行,」正好有一輛計程車經過,溫晚伸手攔截,開啟車門的時候她徐徐側過頭,最後看了葉川一眼,「那,後會無期了。」
葉川緊緊抿著唇,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只是這麼深深地看著溫晚。
等不到一個回復,溫晚就坐進去關上了門。
車子緩緩駛遠,溫晚沒有再回頭。
她怕看到葉川一直目送著自己離開依依不捨的樣子,也怕看到他決絕的毫不在意地回頭。
有些故事沒有結局,才會讓人念念不忘。
溫晚上車後終於忍不住,落下了淚。
她一直憋在心中的情緒,終於得到了宣洩。
原來,和一個愛的人告別是那麼的痛。
溫晚不想回家,不想一個人。
她叫司機開車到了「ber」酒吧。
夜色降臨,舞臺上已經有人表演起唱歌。
溫晚點了一杯酒精度很低的雞尾酒,一個人落寞地坐在一個角落。
酒吧裡都連線著app,在裡面一百元可以點一首歌。
溫晚人生第一次這麼大度的花了一百塊點了一首歌。
——lost stars。
前奏響起,燈光照在主唱的身上。
溫晚想起那一晚,葉川站在舞臺上唱歌的樣子,他拿著話筒陶醉又認真的唱歌,像是唱給她一個人聽一樣。
那時候他滿眼都是他,她真的曾經以為,他心動過。
舞臺上的歌手用情地唱著——
i thought i say you out there cryg
依稀中還以為看到你無助的哭泣。
i thought i heard you call y na
恍惚中還以為聽到你呼喚我的名字。
溫晚地眼睛漸漸蓄起了一股灼熱的液體。
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越來越模糊,最後只剩下一片黃色的光暈。
就像全世界快要消失不見一樣。
言不由衷是最大的痛苦。
「葉川……」溫晚用力咬著自己的嘴唇喊著他的名字。
然而聲音完全被歌聲淹沒,沒有人能聽見。
「誰能告訴我,」溫晚捏著自己疼到無法呼吸的胸口,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