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臆想的世界裡出不來:“你的右腿瘸了,徐蓁寧。”
徐蓁寧臉色煞白,經受不住這樣的言語刺激,夏瀾淡淡道:“陸家為什麼會知道你殘了,還要我來點醒你嗎?”
明明一直對外隱瞞著女兒腳瘸的事,但陸家卻知道了,而陸母在電話裡,隱晦地說,請徐蓁寧不要再去麻煩她家兒子做什麼事,還說,陸家的人,都是奉公守法的,尤其在機關部門任職,萬萬不能知法犯法。
徐蓁寧搖頭,不相信鬱紹庭會做得這麼狠,可是想想也是,連她死活他都不管了,哪還在乎她的名聲呢?
想著想著,徐蓁寧的眼淚又掉下來。
夏瀾看得心酸,把女兒摟進懷裡:“好好回首都把腿治好,你楊叔叔說了,恢復正常走路的機率不是沒有。”
“真的?”徐蓁寧眼中有希冀:“我的腿——真的還能好嗎?”
“傷筋動骨都要一百天,你剛動完手術就跑出去,這次回去,給我臥床休息,不準亂……”
只是她話還沒說完,徐蓁寧眼前一黑,之前是苦苦支撐著,這會兒精神鬆懈了,直接暈了過去。
“蓁寧——”夏瀾驚慌地去扶女兒,不經意地,摸到女兒的額頭,燙得要命!
她臉色倏地蒼白,一個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嘴唇囁喏,應該不會的,楊憲說腿已經保住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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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紹庭下午回到公司,站在窗前,有心事,他抽了很多煙,辦公室裡,空氣有些嗆人。
當白筱提出要把過去跟他父母攤牌時,他沒有當場表態,兩人剛在一起的時候,他毫無顧忌,拽著她的手到父親面前,什麼都敢去說敢去做,反而到了現如今,沒了商場上的殺戮果斷,怕一丁點意外便傷害到她跟孩子。
他容不得徐家人一再地羞辱她,卻偏偏在這件事上處處受制……
傍晚,鬱紹庭是最早離開公司的,直接從電梯去了停車場,取了車,先去學校例行接兒子。
他對待孩子並沒有什麼耐心,之前想要白筱再懷孕,不過是為了綁住她在自己身邊,如今,見她真的要大腹便便了,他心裡倒先不痛快了,抱在懷裡,只許摸不許進,最難忍時,也只能在門口徘徊。
鬱紹庭這幾天來學校接孩子,除去第一天,後面幾天,鬱景希都乖乖地等在門口。
看到他的車,立刻跑過來,不用他下車,自己就先開了車門爬上來,坐在位置上繫好安全帶。
快到沁園時,鬱紹庭給家裡打電話,通知白筱準備出門,車開到別墅門口,白筱已經拎了包出來,她穿著一雙舒適的平底鞋,牛仔褲跟v領毛線衫。
鬱景希趴在車窗上看到過來的白筱,解了安全帶,撅著屁股從副駕駛座爬到後座,然後開啟車門。
白筱看了眼副駕駛座,遲疑了一秒,還是選擇了跟兒子坐一塊兒。
鬱景希這兩天,迷上了玩編手鍊,他上體育課時看到很多高年級的女孩都在玩這個,剛剛在校門口等鬱紹庭,他在旁邊的小店裡買了兩塊錢的細彩繩,想著,回家後讓白筱也給自己編一條。
 ;。。。 ; ; “徐蓁寧,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徐蓁寧冷不防,被潑了一臉的水,她惡狠狠地瞪著白筱,咬牙:“你——”
“不夠嗎?要不要我讓服務生再拿一壺水來,讓你清醒清醒?”
白筱想到徐蓁寧對鬱紹庭的再三糾纏,作為鬱紹庭的妻子,她不否認自己的嫉妒,所以,會把拿起水杯潑徐蓁寧,不僅僅是因為徐蓁寧的顛倒是非,還有出於一個妻子對插足自己婚姻‘第三者’的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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