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扯了個理由,結束通話電話後,她拿掉裹著溼發的毛巾,催促洗頭小妹給自己吹頭髮。
……
美髮店離軍區大院不遠,葉和歡拐過一個彎,那輛停在偏僻處的suv就出現在她眼前。
鬱仲驍沒下車。
他坐在駕駛座位上,左手臂搭在車窗邊緣,襯衫袖口捲到手肘處,葉和歡從後面望過去,隱約看到淡淡的白煙從車窗內飄出來,車裡的人似有所感應,在她走近的時候,他側頭,深邃的視線看向反光鏡。
在看到葉和歡的時候,鬱仲驍愣了愣,連帶著抽菸的動作一頓。
她已經走到車邊,抬手敲了敲車門。
葉和歡眼睛看向他夾在手指間的那根菸,臉上表情有些嫌棄:“在車裡抽菸,都是煙味,燻死人了。”
她話音剛落,車窗盡數降下,就連轎車的天窗也開了。
鬱仲驍把菸蒂頭捻熄在煙盒上。
葉和歡雙手拎著手提袋,小幅度地撇了撇嘴角,鬱仲驍的視線從車裡射出來,望著她那頭柔順披落在肩上的黑髮,還有她那身‘正裝’,他的眼底浮起淡淡的笑。
看到鬱仲驍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葉和歡只覺得臉上有些發熱,同時盯著他也有些挪不開眼。
鬱仲驍這張臉,可能因為常年繃著,突然這樣子‘含蓄’的笑,有股說不上來的味道。
沉穩,卻又迷人。
無關乎外貌,屬於成熟男人獨有的魅力。
上車後,葉和歡剛要去拉安全帶,手卻突然握住了,乾燥的溫熱讓她心中微赧,鬱仲驍低醇的嗓音響起在她耳畔邊:“戒指怎麼沒戴?”
“太打眼了。”葉和歡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
像是不經意的,她從衣服裡拿出一條項鍊,鑽戒就掛在上面。
鬱仲驍看了眼那枚戒指,他坐正身子,發動了車子,在轎車駛入車道時,他的右手從方向盤離開,伸過來攥住了她的小手。
——
當車子開進小區,葉和歡才知道,聚餐的地方不是在酒樓,而是在鬱仲驍某位朋友的家裡。
車子剛停好,鬱仲驍的手機恰巧響起。
葉和歡扭頭看了他一眼。
鬱仲驍已經接了,聽到那邊的催促,他邊解安全帶邊說:“到了,馬上就上去。”
。。。
 ;。。。 ; ; 葉和歡被他莫名其妙的一頓諷刺,倒也沒反唇相譏,只是問秦壽笙:“你今天吃錯藥了?說話怎麼這麼衝。”
“那也好過你沒心沒肺!”
葉和歡:“……”
把手機從左手換到右手,葉和歡又問:“肖益後來怎麼說的?”
秦壽笙悶悶道:“不知道。洽”
葉和歡聽到這麼任性的回答,其實心裡大抵猜到,秦壽笙有幫自己斡旋,她也關心秦壽笙的情緒,不知道他丫的突然抽什麼風:“你這樣……難道真是上次‘熬大鷹’出了精神方面問題?”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鈐”
秦壽笙在那邊直跳腳:“老子為你上刀山下火海,你居然還要往老子的心窩子上捅兩刀!”
葉和歡被他逗樂,秦壽笙暴跳如雷,她的腦海裡卻浮現出一隻跟炸了毛的公雞拍打翅膀弄得雞飛蛋打的畫面。
“笑笑笑!笑死你得了!”秦壽笙冷哼,“居然還跑去相親,也就鬱仲驍縱容你,要換做別的男人,早一耳光把你扇到馬六甲海峽去了。”
“你是不是站錯位了?”
葉和歡自然聽出這廝在偏幫誰,忍不住跟他唱反調:“早八百年我都跟他分了,怎麼就不能去相親啦?以前在豐城我又不是沒找過物件,那時候怎麼不見你